她在大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前梅澜给她讲解的图谱,也看了一个小时,没等到庄律回来,坐得屁股都有些疼了,干脆出去走走。
这山庄到处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走廊,整个构造也挺复杂,庄律之前也嘱咐过她别到处走,不过她之前来的时候看到一片栀子花开得好,想到之前跟着庄律回家的时候,让他给她摘朵栀子花他也不愿意,就准备自己去摘一朵,扎在头发上。
她记得人类喜欢拿那花扎在头上,看着也漂亮。
出门的时候,仆人也没有拦她,她走得很顺利,找得也很顺利,循着花香,没走多久就找到了那一簇一簇的栀子花。
白色娇嫩的花朵,离得近了,味道也没像庄律说得那样刺鼻,她伸手准备去摘,这时候恰好就有人拦了。
“哎!你谁呀?那花是我姐最喜欢的花,禁止采摘的你不知道?”一道男声,从她身侧,朝着她喊。
江梓苏到底没摘下栀子花,转过身看,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子,背了个单肩包,手里还抱了一摞书,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男子长相和梅澜有几分相似,嘴里的“我姐”大概就是指梅澜。
栀子花,是梅澜最喜欢的花,庄律在外面的别墅也种了一簇。
而这男子问的话,让她有点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淡着嗓子:“我是庄律的朋友。”
那男子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有些迟疑地问:“什么性质的朋友?”
江梓苏不说话,那男子似想到什么,脸上的异色渐渐消散,不怎么客气地招呼道:“你也别打那花的主意了,过来给我搬书。”
“我去找人帮你。”江梓苏本来也没准备再摘花了,但这大学生对她有敌意,她不准备帮他搬书。
男子显然还没进过社会,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与嚣张:“嘿,我让你搬你就乖乖过来给我搬,找什么人?我就要你来搬!”
江梓苏眉目淡淡:“如果我说不乐意呢?”
那男子斜倚在走廊栏杆上,乐得笑出了声:“我说大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乐意?就凭你搔首弄姿被我律哥睡过几次?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和我叫板?”
江梓苏倒不疑惑这男子提到庄律时的亲昵语气,毕竟,这人虽然嘴巴恶毒,但灵魂却难得干净,否则,他恐怕也做不出这种没摸清楚状况就口出狂言的蠢事。
不过,这男人说的也没错,她确实不过被庄律睡了几次,论及自身的地位,还真没资格在别人家的庄园里对着主人叫板。
她从泥地里走回到走廊处,男子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她,顺便品头论足:“长得倒还不错,难得也是素颜,就是瘦不拉几没胸没屁股也没有肉,这种货色,我律哥怎么吃得下?”
男子将一摞书放在栏杆上用手扶着,手掌轻轻拍了下,“抱不动的话,我准许你求我。”
江梓苏心里冷笑,看来这货和庄律是真熟,还跟着学了这么一套“准许”的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