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诚暗想这季婉定是因为被对方所救,芳心暗许,季奉常不敢明说退婚,便找了这套说辞。虽然对女子名声不好,可嫁给救自己的人,便能解决这个问题。
皇上自然听懂了,便表达了关切。同时答应缓了婚事,等季婉他日病好再说。只看往后季姑娘有何打算。话虽这样说,实质也是默认了退婚一事。
越明诚并不知越芾逼婚之由,是越涵告诉越明礼:越清在王府时,与身边下人交往甚密。越明礼才会猜测越清一直不娶妻,或许与断袖之事有关,就想出挑拨离间这招。
越涵为了攀附自己所认定的新君,不仅告密,还帮着越明礼,带人救出了假山下牢中的越信,且救得过于容易。与其说是救出的,倒不如说是放出的。
此时越信已然痴傻,身上却不曾有伤。
越明礼看到越信的样子,痛心疾首,却不敢声张,只好连夜把对方送回云沧州,避免有心之人,拿越信擅自离开封地说事。
等到越明诚清醒过来,自己已经站在清王府门口了。越明诚被下人迎进去后,便直接去了影二住的地方。清王府密不透风,自然没有下人敢说王爷的闲话。
影二正在打坐,越明诚刚推开门,对方便睁开了眼睛。越明诚有点尴尬得咳了一声,自顾自的到凳子上坐下。然后说:&ldo;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到你?&rdo;
影二看了对方一眼,便不再看。等对方坐下,便站起身,朝对方一伏身,恭谨道:&ldo;王爷若无吩咐,属下便告退了。&rdo;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转身便往外走。
越明诚一慌,站了起来,便道:&ldo;可是急着去见什么人?&rdo;
影二不知对方是何意,对方痴迷地叫着月儿的神情,在脑中一晃而过,闭了下眼睛。声音平稳疏离道:&ldo;属下记得,需要属下报告行踪的人,只有越主子。而且主子也曾允诺,不会卖影卫,属下的主子便只有越主子一个。不知王爷,可还有吩咐?&rdo;
越明诚被堵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急。
影二见对方不说话,便抬脚往前走。
越明诚疾步走过去,拉住对方,把门&ldo;嘭&rdo;得一声甩上了。影二表情微冷,不说话。
&ldo;你好好说,别赌气。你心里哪里不痛快?那晚……还一口一个……诚哥哥,今日怎的转变这么快,就成了王爷?以前也没见你对我这样恭谨过,况且……况且那日吃亏的是我,你可别……可别……&rdo;越明诚说到最后,脸烫起来,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影二见对方示弱,也不好再继续闹脾气,况且在凭栏那晚自己有些性急,对方确实吃了亏,到底不忍心。
影二走过去,抱住了对方的腰,把头枕在对方肩上,闷声道:&ldo;那谁是月儿,诚哥哥?&rdo;
越明诚浑身僵硬。
见对方不说话,影二握了下手,便松开了环着对方的手,打算直起腰,越明诚立马抱住对方。着急道:
&ldo;昨日清儿成亲,我这些年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母亲‐‐姜月。当初如果不是我木秀于林,锋芒毕露,可能她也不会……我也只是猜测。现今,我对你又……更觉对不起她。我和她也是花节遇见的,所以昨日多喝了几杯,难免伤感。&rdo;
影二反搂了对方,低声道:&ldo;那你刚才说对我又怎么样?&rdo;
越明诚总觉得自己想聊得不是这句。
越明诚午时便进了影二的房间,却过了未时才出来。越明诚紧接着便去了越清的院子。
越清只当没看见越明诚动作的不自然。只是体贴地在对方坐的凳子上放了软垫。
影一听越明诚说完后,才解答了对方的好奇。只说昨晚自己不过是四处找能看上自己的姑娘,后来便看到季小姐蹲在水边,怕对方想不开,会跳河。便过去开导一二,并无季奉常所说,季婉遇到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