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医生反复解释并保证无数次,终于在飞坦不耐烦的眼神下留了一堆药得到可以走的信号,连滚带爬得跑出门,他以后打死也不来给这家人看病了。
&ldo;唔……&rdo;突然又觉得冷的瑟拉难受得翻了个身,陷入噩梦中的她依然没有醒来。
&ldo;…飞坦。&rdo;轻轻的一声梦呓让飞坦暗金色的眼眸亮了亮,他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为她拭去额角的汗珠。
好温暖…是谁的手…瑟拉下意识地磨蹭着脸旁的大手,下一刻得到一个更为温暖的拥抱。
飞坦连被带人把她拥在怀里,他无法用言语去解释现在的感受……酸涩又柔软,仿佛把全世界的珍宝捧到她面前都在所不惜,这就是…爱吗。不管怎样,这次不会再放手了,瑟拉。
不知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床边的小灯持续释放着微弱的光芒。摸着额头的毛巾,瑟拉回忆起昏迷前最后那一幕,好像看到飞坦……是他救了我吗。
嘴唇又干又苦,嗓子疼得说不出话,她晃了晃疼痛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病了吗?
咔、主卧房门被打开,飞坦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ldo;你醒了。&rdo;他把药放在床头后在床边坐下,倾身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一边把自己的额头强势地贴在她额头上。
&ldo;你…!&rdo;嗓子哑得听不出原来声音,瑟拉惊惧得差点跳起来,他在干什么?!
&ldo;乖…别动。&rdo;另一只手按住她肩膀,飞坦感受着皮肤传来的温度,比正常体温稍高一点,总算没那么烫了。
&ldo;你只是感冒发烧了,过几天就会好。&rdo;被飞坦那个&ldo;乖&rdo;字惊得愣住的瑟拉,怔怔地点了下头,感冒…发烧?那是什么…
&ldo;张嘴。&rdo;忽然觉得这样呆呆的她也不错,飞坦心情愉悦地想戏弄她一下。愣了片刻她果然听话地张开了嘴,他舀起一勺汤药就往她嘴里灌,一个是从没喂过人吃药,另一个是从未被人喂过,可想而知的结果是……
&ldo;咳、咳咳咳‐‐&rdo;苦涩的药水呛进气管里,瑟拉捂着嘴拼命咳嗽,直到咳到快呼吸困难才停下。
&ldo;啧,真麻烦。&rdo;飞坦举起小碗一口全部吞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吻上她的唇,一滴不漏地把所有药都哺进了她口中。在离开前他还坏心地舔了舔她的嘴唇,带有侵-略-性的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
瑟拉在他&ldo;热切&rdo;的目光中慢慢抬起了手,一把放到他额头上,飞坦…也发烧了吗?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来。
被她行为气到的飞坦抓住在他头上乱摸的手腕,两手一伸把她整个抱进怀里一起躺倒在床上。
&ldo;睡觉。&rdo;直到困意袭来,瑟拉被烧糊涂的脑袋还是想不通飞坦要表达的意思,当然…在这难得令人安心的臂弯里,她再度沉沉睡去。
黑暗中飞坦的眼内一片清明,他抱紧怀里有些消瘦的身躯,一手轻轻从瑟拉的衣领内拉出一条银制项链,银色骷髅吊坠静静地躺在她锁骨中间。原来你从没有忘记,瑟拉…我…飞坦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了一句话。可惜本人早已沉入梦乡,只余一抹微笑伴她入眠。
病了三天的瑟拉错过了玛利亚的葬礼,她靠在床头看向窗外,想象着威尔得知消息后的表情,他一定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