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爱衫趴在小巴窗台上,眼泪忽地滚落下来。明明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拿王忠礼没办法。-叶维廉陪检查消防情况的工作人员走了一遍餐厅,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王义礼有发简讯问他吃过饭没有,他也没回。叶维廉回二楼办公室休息了一会,让厨房做了一点简单的餐食。但最近这段时间街头洒水车来来往往很频繁,刚眯上眼睛就被闹醒。他有点懊恼地站起身,走到楼下。他给王义礼拨了电话,也不说话,边赌气边拉了张椅子坐下。王义礼问:“怎么?”叶维廉说:“没什么。”王义礼哦了一声,好像夹着手机在做什么事。叶维廉问:“你在干嘛?”王义礼说:“把放在床头那两只超严肃小海狮洗了洗,有点脏了。现在把它们挂在露台上晾干。”叶维廉想到那个画面,一脸严肃的王义礼挂起两只一脸严肃的玩偶。他痴痴笑起来。有人进餐厅,柜台边的服务生喊了一声欢迎光临。叶维廉转头,看到金大生摸着一串佛珠晃进餐厅,后边跟三个小弟。叶维廉站了起来,挂断了电话。金大生这个月看起来跟热胀冷缩了一样,越发肥肿了。叶维廉皱眉,问道:“你来做什么?”金大生笑道:“你是开门做生意的,我进来吃个饭不行?”他坐下,朝服务生打了声响指。叶维廉不响,金大生问:“老板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我比较喜欢靓仔陪我吃饭。”他凑近叶维廉说:“你上次是利用我,想搞得那个死差佬吃醋对吧,结果弄得人家停职。现在又因为你,惹得满身非议。他什么时候能搞清楚状况,发现你是个害人精啊?”叶维廉忍不住一把扯掉了金大生手里的佛珠。金大生怒地拍案而起,他刚要做动作,门口有人叫了一声:“阿哥这么好兴致,也来这里吃饭?”金爱衫摘了墨镜,脸上热出了红晕,她用手扇着风,左右看着餐厅的内设。金爱衫把小行李箱拖进餐厅,在金大生对面卡座坐下,叫服务生先上杯柠檬水。金大生看着她,笑道:“ada金,我们都断绝关系好多年了。”“我知啦,”金爱衫说:“那到底还有血缘关系,看到你不好不叫一声阿哥。正好,我也还没吃饭,不如请我一顿?”金爱衫抬头问叶维廉:“有什么招牌菜?”叶维廉有些讶异地望着她。金爱衫靠到卡座,朝金大生说:“吃完饭,正好我想去拜访一下家嫂。她最近身体怎么样,知道你外面又养了两个小情人吗?”金大生脸上的肉都挤作了一团。他用手指了指金爱衫,说不出话来。金爱衫继续说:“哦,她还托我从泰国带了点药啦。阿哥不想我去的话,不如你带给她?”金大生朝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转头走了。叶维廉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aunt金,你怎么回来了?”金爱衫戳了戳他的脸,说:“你男朋友,一支穿云箭,不是,一个电话叫我帮忙,我就订机票飞回来了。请问这个人情,你们两个怎么还?”晚上,王善礼给金爱衫做了一顿接风洗尘宴。叶维廉处理事务到的比较晚。进王善礼家的时候差点和要出门的金爱衫撞到一起。金爱衫尖叫了一声,骂道:“我一定是和你犯冲。”叶维廉也白了她一眼,挡在门口说:“那幸好跟你八字不合。”“让开啦,我下去买酒。”金爱衫吼道。叶维廉举了举手上的袋子说:“早想到了要带酒。你让开。”“王sir!”金爱衫转头冲王义礼喊道:“为了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我觉得是不值得。建议你三思,速速了断。”王义礼笑起来,说:“我觉得还好。”金爱衫愣了一下,指了指王义礼,退回了客厅里。叶维廉把手里的酒放到了餐桌上,走去洗手间洗了手,到客厅挨着王义礼坐下,搂住他的腰。金爱衫往沙发边让了让。王善礼准备好餐食,喊他们吃饭。餐桌上,王义礼说:“这次我也是没办法。爱衫姐,我或者我家姐去找阿哥都不方便,公署一定在跟踪我的行踪。我现在想要的是反过来对付叶维莉,让她没办法做事,解决后患。但我现在被停职,能帮忙的人很少。”金爱衫喝了口酒,说:“没事啦,反正我上辈子一定是造成你们全家满门抄斩的元凶,所以这辈子要还给你们。”一桌人都笑了。金爱衫继续说:“这个举报现在闹得太大了。公署那边我托老友在跟进,叶维莉在各家媒体都投了版,一直无中生有地报道你的事。现在看起来就是,即使没这件事,王sir你身上都要有这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