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落泪:&ldo;别说话了,坐上马车再说。&rdo;
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他依旧自若的说着:&ldo;你怎么跑上来了?&rdo;
赫北堂解释道:&ldo;她一定要来,我们根本劝不动她。&rdo;
&ldo;我就知道。&rdo;路清风哼笑着&ldo;看样子昨晚没睡好?&rdo;
我怒目呵斥他道:&ldo;都叫你别说话了!知道你是话痨也不能急在这一时啊,等看完了大夫再说!&rdo;
他发出一阵闷笑,带着压抑的咳嗽声:&ldo;没那么严重,怎么连话都不让说了?还有,你不必这么用力的扶着我,再提我脚都挨不到地了。&rdo;
我白了他一眼,道:&ldo;你再说话,我就让你说个够,我再不理你就是了。&rdo;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他这样,伤势看着虽重,实则还好。我的心稍微宽了宽。
我们下山,进城,在董孟卓的带领下寻到一处医馆,大夫替路清风看过了伤势,开了药方,说需静心调养几天,伤势就能痊愈了。
此刻我悬着的心才安然落回了原处,轻倚靠在马车内,居然感觉饥肠辘辘,与此同时,肚子很适时的叫出了声。
路清风猛然笑出声:&ldo;饿了?正好我也饿了,回去一起吃饭。&rdo;
赫北堂叹息道:&ldo;昨天一天都没……&rdo;
我慌忙打断他:&ldo;哎,哥,那什么,你今早出来跟金娇打招呼了吗?&rdo;
赫北堂瞪了我一眼,不语。路清风了然的笑了笑,一双大手罩住了我的手。他的手依旧温暖如常,令人心安。
路清风说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游踪的一举一动,本来想晚上动手的,但游踪很警觉,一夜未眠挟持着老和尚,待天亮后,他似乎是想易容伪装成老和尚,趁他离手之际,他们便出了手。
谈起与他同行的林墨染,路清风面色略有深沉,我还未来得及询问,马车已在金府门口停下。
金娇在门口迎着我们进了门,留了董孟卓展长遥一道吃饭,席间他们几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提起游踪的事,金娇一脸凝重,我端着筷子正在想要不要跟她说清楚,眼前碗里多了几筷子的肉和菜。
一向机警的路清风竟没有发觉气氛的微妙,还在往我碗里夹着菜,道:&ldo;不是饿了?多吃一些。&rdo;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金娇,朝他递着眼色,他才恍然过来,抿着唇微对我摇了摇头。
听从了路清风的建议,我便没有开口,专心吃着饭。这事还是交给赫北堂去安抚好了。
吃过饭后,他们几个男人又寒暄了两句,喝了两盏茶,展长遥和董孟卓便回去了。
这二人走后,金娇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们:&ldo;游踪死了?&rdo;
赫北堂脸色一沉,低声道:&ldo;怎么?你还想着他的事?&rdo;
金娇略带惊讶,张着嘴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察觉氛围诡异,我拉了拉路清风与他一道步出了前厅。
往自己房间走去,路清风抓着我遗落在前厅的薄披风,一把揽住我披到了我身上,我失笑道:&ldo;得啦,这么暖的天还要戴这个多奇怪啊,再说了我又不冷。&rdo;
他呼出一口长气,凝视着我摇了摇头。担心他不舒服,我道:&ldo;方才在前面坐了那么久,会不会觉得累?&rdo;
他笑道:&ldo;不会。&rdo;
&ldo;胸口还疼吗?&rdo;
他依旧笑:&ldo;不疼。&rdo;
&ldo;那我去给你煎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