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田有些愕然,喝道:“好胆!还要抓我见官?哼,来人……”
金童闪电般的转身回来,左手中指虚点,刘田像是上吊一般低着头被悬空了起来,双手双脚乱抓乱挠,嘴里没说完的话也变成了哼哼哈哈的怪叫。
周围村老早就金童的神通惊了,小半人被吓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半人像没头苍蝇似的起身就跑,大厅里充斥着“大王饶命”、“有妖精”、“鬼啊”之类的喊声。
小辣椒、小英、金兰三女早得了金童的传音指点,飞身去了门口,两个对外阻止家丁、村民进来,一个对内阻止里面的人出去,凡是靠近门口的,或是一脚踢回去,或是直接以法力震回去。
闹了半盏茶的光景,内外都平复了下来,只有刘田仍然悬在半空,老脸憋的通红,四爪乱蹬,却不敢再喊了。
金童环视四周道:“刚才谁说我是妖精、鬼,或者强盗的?”
一干村老这才明白过来,纷纷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仙,大仙饶命啊!”
金童失笑道:“大仙?不还是妖精的称呼么,都跪在地上成何体统?都坐下,这老乌龟胆敢讹诈到本公子头上,放心,我不要他的命,吊他个三天三夜,保证能出气,就是难受些罢了。”
众人不敢造次,纷纷坐下,唯独刘允文有些孝心,站起来看看父亲,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我等已经知道大……大……公子的能耐了,求公子放下我老父吧,冒犯了公子,要怎么赔偿都行。”说完磕头,却没舍得使劲。
金童笑道:“要什么赔偿都行吗?哼,我看这老头的样子,平日里也是欺压良善、为富不仁的主儿,适才不是有人唤我‘大王’吗?嘿,先不说这个,怎么赔偿容后再议。”
像刘田这号地痞恶霸是金童最痛恨的,比杀人放火之流对社会的危害更大,他压根就没打算留此人性命,现在先放下来,回头使些手段送他归西就是,倒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笑吟吟地看着刘允文,金童问:“刘允文,我知道你刚刚娶妻不久,丧妻之痛乃是常理,本公子来者是客,可带我去拜祭一番。”
刘允文唯唯诺诺,金童放下刘田,喝声:“走!”刘允文一惊,连滚带爬的在前带路,厅中村老留下一个看顾刘田,其余人等被金童一个眼神就乖乖跟着去了。
金童适才的一番做作只是为了先把连小如的事情了了,因为按照他的分析,刘家再次死人与连小如的洞真楼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自然就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黑鹊村杀人事件的真实因果。
刘允文新妇的灵堂还没有撤,棺椁就停在灵堂正中,金童神色凝重地上前施礼,阻止刘允文的还礼,沉声道:“开棺。”
开……开棺?一句话把全场所有人都惊着了,惊扰死者,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连小如忙阻止道:“道兄,你要开棺作甚?开棺验尸可是大事,平民……”然后想起金童把自己当过什么平民?连忙闭嘴。
金童看她一眼,淡淡道:“连道友,你洞真楼的事情已经了了,还在这里干嘛?”
连小如一怔,心说我不是留在这里帮你吗?怎能这么明显赶人家走呢?就是说不出来。
金童也不磨自己性子,看周围人不愿意帮忙,袖子一挥,那钉好的棺盖平平向上升起,带着几颗钉子平飞数尺,又缓缓落在地上。金童大步走上前去,向内一望,周围大部分人都在同时浑身一个哆嗦。
里面是个穿寿衣的女子,容貌嘛勉勉强强过得去,皮肤微黑,五官倒也齐整,比起金童身边的一干小丫头差多了,特别是人死之后肌肉都已经软化,跟电视里活人装扮的“活”色“生”香绝不一样。
金童看了半天,皱了皱眉,冲连小如道:“连道友,你既然不走,还愣着干嘛?女人的衣服我可不爱亲手来脱的,何不过来帮忙?”
一旁被众村老死死拽住的刘允文再也忍不住,强行蹦起来大叫道:“你这混账!开棺就开棺吧,我它妈的忍你了,你竟然,你竟然……”憋的面红耳赤,下面话被众人捂住嘴说不出来了。
金童再次环视四周的村老,心想只要你们怕死就好办,没你们拦着,说不定这刘田父子真要找我拼命的。
连小如呆了呆,看金童揶揄地冲自己笑,遂咬咬牙走上前去,双手来回划拉,不一会就把女尸剥的一干二净。
说实话看女尸和看女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主要是没有肌力的支持,怎么也是在看一堆肉,金童仔细的看了半天,还把女尸翻了个身,看完了问连小如:“你看出什么来了?”
连小如一愣,心说不是你自己在看吗,问我干嘛?不过还是回答道:“没有一点伤痕,手脚也都没有不自然的形状,看不出死因,我想就是官家派人过来也不会看出什么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专业的仵作出现,验尸也只能靠些马快衙役什么的兼职,互相之间没有系统传授只凭经验,不过这具女尸就算真的放到宋朝,凭宋慈的本事也是休想看出什么来的。
金童微微点头,道:“这不是凡间手段,乃是剑侠所伤。”
轻轻的一句话,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金童解释道:“世间有一种伤痕是无法用平常眼光验看出来的,要用神识才能看到,剑侠出剑,驭剑杀人于千里之外,用的就是这种法子,剑气不入肌肤,不伤腠理,却能隔绝生机,说是伤也好,说是病也罢,总之人是必死无疑。”
连小如轻轻喘了口气,问道:“公子,你确定么?”
金童虎躯一震,这么经典的句式,难道是王小丫穿越了?
PS: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