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飞也带兵去战场了,金童同样派两名先天高手远远吊着暗中保护,却没有再派人进场的意思,开玩笑,几万步兵而已,说不定还已经失去了战心,这都已经开过去两万多骑兵和一万多步兵了,而且估计其他卫府还要源源不断派人来参战,金童这个已经得了首功的如果再去插一手也太不地道了。
征得丹凤公主的同意,今日游览观天台的活动告一段落,甚至还暂时取消了后续几天的行程,大家回去休养压惊,于是金童率领亲卫高手和几百骑兵轻车简从的先护送两位公主玉辇及押送敌将和高手俘虏两人回洛阳城,公主仪仗在后面缓缓跟随,留下杨兴率领金吾卫士兵继续清理战场和进行受降事宜。
一溜烟回了阆苑宫,金童吩咐所有亲兵高手保护两位公主,这个时候大家惊魂未定,也不讲究什么礼仪了,保卫队伍直接开到寝宫门外,四周房顶上全部布置弓箭手,两位公主在寝殿内慢慢的互叙衷肠。
金童自己则回了“忠翊卫园”,吩咐手下立刻分头向高阳王元雍、北海王元详、本朝迎宾专使刘芳汇报今日战况,然后下了颍川郡折冲都尉李峰的一身行头,废了武功,吩咐人好吃好喝的侍候着,等待朝廷提审。最后开始炮制今日抓到的弥勒教高手。
先是照方吃药整治一番,废了武功,剥了衣服,什么衣服上毒药啊牙中毒丸啊全都是不用留了,省得断了线索,然后解开穴道,凉水泼醒。
这弥勒教妖人醒了之后颇有一番挣扎,最后发现装备都不在了,武功等级也被清零了,方才颓然安静下来,恨恨道:“兀那狗官,你好狠!”
金童笑道:“打虎不得不狠。我说,这位金刚什么的,一身功夫不是弥勒爷从胎里给你带的吧?说说吧,哪门哪派?叫啥名?哪来的?怎么就到李大人军队中了呢?赶紧的说完,本官还要吃饭睡觉玩姑娘去。”
妖人“呸”的吐了口唾沫,道:“你等朝廷狗官,占我大好江山,欺压良善百姓,吾等誓为十住菩萨,杀尔等一个血流成河!”
金童真元乃是自动运转,一口唾沫哪能眼睁睁的被他吐到自己身上,飞到半路就像撞到一面空气墙般掉了下去,金童呵呵一笑道:“倒是有骨气,不过本官有一点可不明白,佛门从东汉时节才从西域传入东土,正经汉人都信道,信佛的百中无一,当今皇族虽然是小族崛起,但毕竟也是历来的华夏子民,倒是比你们弥勒爷出现还早,朝廷占了你们佛爷的什么了,值得你们这帮笨蛋拼命的兴师动众想讨回来?”
妖人想了想没法回答,梗着脖子道:“要杀便杀!我新佛弥勒大士李讳归伯在上,已经天授平魔军司之职,届时天兵一到,人人皆为十住菩萨,尔等宵小一网成擒,看还有没有今日的威风!”
金童摇头笑道:“不错啊,对自己上司礼数真足,说个名字还讳来讳去的,你自己说说,你对自己亲爹有没有这么尊敬?我说,你都喊的这么邪乎了,本官也知道你是个硬骨头,不过你自己名字总得说出来吧,不能总让本官称呼你傻狗笨猪什么的,这可不体面。”
妖人掂量一下,不好自己找骂,硬梗着道:“爷爷李天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金童嘿嘿笑了几声,忽然正色,声色俱厉道:“来人!好好侍候这位李大侠,十八般刑具一个也不准少,末了还不准伤他性命,最后给他预备个泥鳅汤,反贼还敢这么硬气,给他受二十年的活罪,少一刻钟我扒了你们的皮!”
两边士兵应声出去招呼着,随即就有士兵源源不断的往屋里搬刑具。
旁边的都尉谭炳富见此局面,不禁凑趣道:“将军,十八般刑具是属下们天天都在玩的,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玩意,不过这泥鳅汤,可是真真没有听说过,难道是将军新发明的乐子?”
金童顿时一副被挠到痒处的样子,“眉飞色舞”的道:“这是前几日儿郎们刚刚与太医院的大夫们琢磨出来的法子,你不知道?正巧这会没事儿,我且与你吹嘘吹嘘。这个人呐,最怕的是什么?是死吗?一了百了哪有什么好怕的,特别是像咱们面前李大侠这样的人,拿‘死’字吓唬他,他正求之不得早死早投胎做菩萨呢!是疼吗?大家都不是小孩了,练武几十年,浑身是伤,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再者说越疼对身体的伤害越大,最后免不了是个死,死了也就解脱了。至于拿什么家人父母相威胁,咱们是官兵,又不是土匪,可犯不着这么下乘,再者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人家的家人没有包庇,咱们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去拿人是不是。”
说了一大串,也没说到正题,反而被捆在一遍等待受刑的李天齐得意洋洋,仿佛金童正在形容他刚正不阿的为人一样。
然后金童笑道:“至于人最怕什么,嘿嘿,不妨告诉你,都尉大人,这人最怕的,就是一个‘痒’字,你让他浑身痒痒,不能抓不能挠,而且还不知道痒痒到何时是个头,死都死不了,这个才是最可怕的。不信?痒痒当然是要笑了,笑就开心吗?这个李天齐,麻烦都尉大人先把李大侠弄老实点,再用银针封了他的几处穴道,先让他笑半个时辰,看看是个什么难受劲儿,然后我再跟你说痒痒怎么个可怕法。”说完转身就走。
谭炳富阴笑道:“李大侠,真不巧,我家将军此人就是这样,说什么话总要卖个关子,你就担待些,先笑半个时辰吧。”说完招呼手下把李天齐死死的捆起来然后如法炮制。
半个时辰转眼就过,金童也回了刑房,命人解了李天齐的穴道,这李天齐已经笑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
金童让人喂他点水,看他回复了点精神,点点头,对谭炳富道:“都尉大人你看,这个笑,果然笑的很费劲吧?”
谭炳富点头,大为赞叹。金童继续道:“可惜这个笑啊,太需要喘气,人如果喘气喘的太急容易憋死,对于一个不会武功或者封了穴道的人,一直笑半个时辰就是极限,必须给他缓口气,但是,半个时辰缓口气,这个罪就没有真正受到,他仍旧执迷不悔,所以,必须有一种法子,不伤他的性命,还让他难抓难挠的痒痒到骨头里去,这刑罚,用不了一天,此人必定能把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给你说的一清二楚,只求速死。”
谭炳富摇头道:“将军说的虽然精确,但属下既然没有见过,自然很难知道效果。至少将军应该先说说怎样炮制,大家心里也都有个底儿啊。”
金童笑道:“首先给犯人喝麻沸散,喝了麻沸散没有痛觉,然后封了穴道让他不能行动,才能进行第一步,先把他头皮上从前到后的划条长口子,事先捣好药泥糊上,不能出血太多,否则人就死了,过一刻钟止了血,再把伤口处的皮挑起来,往里倒入水银,水银质地最沉,见了皮肉之间的缝隙就能一直漏到底……”
谭炳富“大惊”道:“水银从头漏到底,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