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说这些,我只要解药!”思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的指尖,直接抵上水静潇的脖子。她狠狠的眯着眼道:“你有两个选择,给解药,或者死。”
她眼眸渐渐染上赤红,在水静潇深情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隔开他的血管。鲜血从雪白细腻的脖颈出狂涌而出,面前是水静潇不可置信而倏然放大的瞳孔。
“瑄儿,别杀他!”羽溪似乎也惊了惊,实在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就直接隔了他的动脉。这一刀下去是致命的,她竟是真的想要一刀杀了他。虽然知道她对于杀人不会眨一下眼,但是他自问其实瑄儿还是善良的,除非她心里极端的厌恶那个人。
凤琉瑄冷冷的撤开匕首,淡淡道:“别看我,自己止血。”
水静潇面色越来越苍白,就连水润的红唇也苍白如纸,他伸了伸细长的手指想要触碰上面前的她,可是她的影子在他逐渐混沌的眼神下越来越模糊。他凄凉的苦笑了一下,袖口一挥,四枚银针直接插上他满是血迹湿濡的脖颈,鲜血却是瞬间止住。
第二天天还没亮龙溪漠就离开了,凤琉瑄在他离开之后就睁开了略显空洞的双眼,本来想要死皮赖脸跟在他身边,可是……她失明了……
枕边是他离开前为她留下的一封信,她握着那封信放在心口,那张曾经桀骜自信的面庞上带是一脸的死灰。
门口被人敲响,凤琉瑄空洞的双眸迷茫的在黑暗里移动,唇角勾出一丝的苦笑,深深的闭上双眼,靠着她的独特技术三两下就穿好了衣衫。就在她准备穿上鞋子的时候,大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她正在地上摸索着,听到声响立刻往床边靠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感觉到一道阴影罩在她的面前,他的呼吸太过凌乱,她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后退,却一下子跌坐到床上。
只听一声难以压制的气愤冷哼,一只手粗鲁的抓住她的脚裸。凤琉瑄一声低呼,下一秒却感觉到他正将鞋子往她的脚上套去。凤琉瑄缓缓的睁开空洞的双眸,低低的道:“凌容……”
“嗯。”他十分压抑的用鼻子回应了一声,却是再也没了话语。
凤琉瑄轻声一笑:“你的伤好了吗?”
“死不了。”龙凌容闷闷的回了一声,像是赌气一般,问一句答一句,还十分没好气。
凤琉瑄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递向面前,轻声道:“凌容,帮我念念看他给我留了什么。”
手上的信一直没有人去接,就在凤琉瑄准备收回去的时候,他去粗鲁的一把夺过,怒道:“凤琉瑄!你明明喝了同心酒,又为什么要和二哥……你这是把你的生命当作儿戏吗!”
凤琉瑄垂眸沉默了半响,苦苦一笑:“凌容,同心酒可有解?”
对方没有回答,只有越加急促的呼吸声,凤琉瑄唇角的笑意更讽刺了,语气却显得十分的坚定:“对了,无解……凌容你知道吗?我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也不是凤琉瑄,我只是一介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孤魂。”
“孤魂?行了****,你就别再瞎忽悠了!”龙凌容貌似气得不轻,到现在还在发脾气。
“呵。”凤琉瑄轻轻嗤笑:“我不属于你们这里,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人,而且我也喜欢他。世事无常,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或许……”
“你不必再说,我不想听你跟二哥之间的事情!”龙凌容烦躁的打断她的话:“你可以告诉二哥,二哥不是个****熏心的人,他不需要你用你的生命来献身!你可知道要是二哥知道了,他会如何?凤琉瑄,你真是很自私!哼!”
他说着就往外走,凤琉瑄伸出的手抬了抬,终于还是没有出声。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才黯然的垂下眸子,低低的叹息。
她默默的在地上摸索着那封信,好不容易找到,唇角便勾起了甜美的笑容。可是,下一秒,她便快速的将信塞进衣襟,沉着脸道:“你来干什么!”
他一句话不说一个闪身就到了她身边,平日深情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冷意,在她耳边低语着:“来看你昨夜是怎么**蚀骨的,瑄儿。”他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睑,凤琉瑄飞快的闪身退开两步,正准备张口喊人,两根手指在她胸前一拂,她便再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低叹道:“瑄儿,你真是让我好伤心啊。你这样是何苦呢?别再继续下去了,跟我走吧。”他说完就单手扛起她,身影一晃就从门外消失。
凤琉瑄不能说话不能动,也不能看见东西,只可以听见风声“呼啦啦”的从耳边刮过。许久之后,直到他将她温柔的放到软塌上,才握住她的双手。他的声音又变得悲伤深情,他说:“瑄儿,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呢?”
凤琉瑄瞪大空洞的双眸,就算双眸无神,却也满含了愤怒。水静潇轻叹了口气,解开了她的穴道。凤琉瑄一下子就从软塌上跳了下来,怒道:“水静潇,你真是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呵。”他吃吃一笑:“瑄儿,你忘了我们喝过同心酒,已经生死相依了吗?你在和那个男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后果?对啊,你都亲手杀过我了,又怎么会在乎我的生死,你是巴不得我死才对,我真是太傻了。”
他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徘徊,凤琉瑄皱着眉一边闻着四处的味道,听着四周的声音,一边敷衍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我讨厌你的虚情假意!你更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秘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正在翻着瓶瓶罐罐的东西,好像有些慌乱,瓶瓶罐罐发出到底的凌乱声音,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层不变:“你要如何才信我对你的不是虚情?”
“给我解药我就……”凤琉瑄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气息已经靠近,不由分说的就强势的搂住她的腰,冰凉的唇啃咬上她的唇,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来。
凤琉瑄怒急,挥手就要摸出思月,可是他已经上过一次当又怎么会上第二次?他将她抵上柱子,钳制住她的手脚。凤琉瑄愤怒难当,张口就准备咬他的时候,他却猛然退出,一股带着甜腥的清凉药液随着喉间滚落。她使劲擦着红肿的唇瓣,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不会害你。”他轻叹了一声:“瑄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就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坐上四国最高的位置,我就来接你。”
凤琉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他已经快速的消失了。她愣了愣,正想摸索着走出去,却发现头脑晕沉沉的,四肢都使不出半分的力气。她靠在柱子瘫软在地上,咬牙冷笑了起来,******一再的说不会害她的人,却是三番四次的害她,水静潇啊水静潇,你果然心理变态!
皇宫御书房,一身明黄的龙蓝焰立于窗台下看着那悬挂在窗边的地图。他的身后站着两名中规中矩的朝臣,却是恭敬的垂首站立,没有一个发言的。
龙蓝焰烦躁的将地图一把扯落,身后两官员身子无不是一抖。王顺赶紧上前收拾,龙蓝焰愤怒的转身往一边的软椅上坐下,一拍桌子道:“朝阳国居然参与了进来,真是不顾他们十公主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