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江之永,那个给她刻玉章的男孩,她一直没关注他考上了哪里呢……
“嗨,清禾。”江之永低柔的声音在那端响起。
“你好。”
“呵呵,不问问我考上哪里?”
“你……考上哪里?”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对话好空洞好傻气。
“和你们学校相邻。”他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只是,如果同校就更好了。
“祝贺你。”她没发表任何评论,更不会像别的女生一样,听见同学和自己相近便惊喜地表达出来。忽想起了什么,忙问,“爷爷病了,很严重吗?”
“这个……”他似乎犹豫了。
“怎么了?很严重?”她追问,但愿不是,江爷爷怎么说也和她算忘年之交,是无亲无故却真心喜欢她的人之一……
“爷爷不让说……住院了,不过,还好吧,爷爷本来还说等你从英国回来就给你庆功,这一生病不就耽搁了……”
原来,江爷爷说以后再给她庆功是因为他自己病了,还并非开学在即……
“江之永,江爷爷住在哪家医院?”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
“这个……”江之永犹豫了一阵后还是告诉了她医院名字,而后又问,“你真要来看爷爷?”
“嗯,当然。”这还用说吗?不负爷爷对她的疼爱啊!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我来接你?”
“不用接,我自己来。”如果去看江家的病人,还要江家的人来接,她会“汗滴禾下土”……
“可是,你能找到地儿?”江之永满腔质疑。
“能的!你当我才来北京呢!那明天见了!”她轻轻把电话给放下了。
回身,两家的女人还聊得热火朝天,男人们则渐渐沉默下来了,除了萧伊庭,不时会被卷入话题而回忆一下过往。
她想上楼去,可这样太失礼……
“姐姐!我今天预习新课,好些不明白的地方,你给我讲讲去!”萧城卓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并转身对萧城兴说,“大哥,我要姐姐辅导我学习,我们先上楼了。”
“去吧!”萧城兴应允。
萧城卓便跟客人们打了招呼,叶清禾也顺势向大家道了辞。
回到楼上萧城卓的房间,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是不适合热闹和喧哗……
“来,给姐姐看看有什么问题!”她坐下来,示意萧城卓打开书本。
萧城卓却嘻嘻一笑,“哪有什么问题啊?才没呢!我不喜欢和他们说话!不喜欢他们说那个女人的好,我姐姐是最好的!”
叶清禾滴汗,怎么萧城卓措辞这么奇怪呢?什么叫“那个女人”?郭锦儿?还有,什么叫“姐姐是最好的”?这孩子,真是太傻了……
不过,这傻劲确实做了件好事!
“好吧,如果没作业的话,我们来写写毛笔字怎么样?”她轻松自在地说。
“好啊!去姐姐房里吧?”萧城卓拍手笑道。心中暗暗思索,要不要把姐姐写的字拿出去显摆一下,秒杀那个女人?
回到房间,叶清禾给他铺开了纸张,让他自己练习,她则在思考写些什么。
之所以会想到写字,是因为明天要去看江爷爷,而她,没有收入,自然也没有钱给爷爷买礼物,她手上那笔小巨款,她始终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而乱花的,那是二哥的钱。所以,写幅字江爷爷应该会喜欢的……
想了一会儿,写了曹操的一首《龟虽寿》,最后末尾写上:祝江爷爷早日康复。
她搁下笔,等着墨迹干。
趁此,低头看萧城卓的字。
不得不说,这萧家的人天分都极好,萧城卓自她来才开始练字,两年下来,已经小有成就了。
而且,这小家伙调皮的时候挺闹,可一旦静下来专注于某件事,却是平稳而沉着,性格上比他侄儿萧伊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