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似笑非笑,音量一点都不悄悄,&ldo;我七岁的时候他把我推进了恶生窟,我十二岁的时候打断了他三根肋骨。我们都差点死在对方手里。&rdo;
简爱国:&ldo;……&rdo;
他对裴钺小时候在首都es的经历有些耳闻,不过还真没想到是这么&ldo;刺激&rdo;。
李队的动作又因为裴钺的话僵了僵,但是他没再说或者做什么,而是用力一拧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裴钺发誓,这位拧门把手的时候,一定把门把手当成他的脑袋了。
赵教授一直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这时候才终于抬起头,对裴钺做了个&ldo;请&rdo;的手势。
裴钺笑了笑,径直走了过去。
房门比正常尺寸的门还要窄一点,裴钺往门口一站,就挡住了后面人的全部视线。
房间里,入目的就是一片雪白,连地板都包裹着柔软防冲击的白色厚棉。房间中间有一套临时搬进去的桌椅,黑色的木头在白色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黑色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了一身白衣的男人,应该就是温故了。
裴钺认出他穿的衣裳,是es军研所里体检时穿的,和医院的病号服一个性质。
衣裳有些大,显得温故很单薄,露出的一截脖颈很白很细,给裴钺的第一印象就是文弱书生一类的。
这时,温故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跟门边的裴钺打了个照面。
这一眼,裴钺刚竖起的第一印象就被打碎,脑袋空白了一瞬。
‐‐这个温故,长得太好看了。
他的皮肤很白,如玉的莹白;但他的眼和发又很黑,如浓墨,一丝一缕都能勾画出清晰的痕迹;最要命的是他的唇,他的唇色如花,在霜色玄墨的衬托下,将他整个人的形象从清雅一下拔升到了绝艳。
除了让人眼前一亮的色彩,细看他的气质也很勾人。垂眸的时候他是温和古韵;但是当他抬眼,你就会发现他的眉眼生来含情,即使只是看着你,也能让你坠入那双眸子里。
如果他再对你笑的话……
&ldo;你就是我的监管者吗?&rdo;
温故勾起唇角,笑得眉眼弯弯,连声音都温柔得很。
裴钺:&ldo;……&rdo;
真的要命了。
裴钺悄悄站直了些,轻咳一声,&ldo;对。我叫裴钺。&rdo;
温故依旧笑着,整个人看着特别无害,打量的视线也被他那双眼浸染成了单纯的好奇。
当他的视线扫过裴钺的腰的时候,笑意更深了。
温故站了起来,对裴钺伸出手:&ldo;你好。&rdo;
裴钺下意识去看温故的手,手也好看,白皙修长干净。不过在温故柔软的掌心,却有着淡淡的金色纹路,‐‐金纹自手腕漫过掌心,一直攀延到中指。纹路细致缱绻,就像是在温故的掌心盛放的一束花。
裴钺有些诧异温故掌心会有纹身,但手上没有迟疑地伸出,握住了温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