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门姑娘,放心吧,秦淮河上的楼船,既然已经焚毁,你在教坊之籍,就等于废弃了,再说了,就算是没有废弃,本王在此,谁敢胡言?你就放心吧。”袁承志微笑地望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寇白门,这个女人还真是如传说中一样,美艳无双,最重要的,还是那张小脸上流露出来的超人气质!一种文静聪慧,甚至还有点儿个性张扬的气质!
“别跪着了,让我怪心疼的,起来吧。”袁承志伸手相扶,大手接触到的是寇白门的双臂,入手柔软滑腻,手感极佳,袁承志呆呆地望着寇白门俏丽无双的娇嫩脸蛋,顾自扶着她坐到自己身边,仍然凝视着她,不肯移开目光。
“王爷,您再这么看着贱妾,让贱妾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寇白门羞涩难当,低头悄声道。
“哈哈,白门姑娘如此佳人,幸好没有落到那个左良玉手里,要不然,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啊,呵呵,幸亏今天我及时赶来,唉……只是让白门受惊了,是本王的罪过。”袁承志倒满了一杯酒,笑道:“我自罚一杯,算是给白门姑娘赔罪了。”咝儿一口,喝完杯中酒。
“哎?王爷不必如此,贱妾幸得王爷相救,实在是铭感五内,并奉王爷为救命恩人,王爷何罪之有?倒是白门给王爷添了许多麻烦,贱妾知大恩不敢言谢,只是准备侍奉王爷左右,以报于万一,请王爷恩准!”寇白门欠身离座,似乎又要磕头,袁承志哪里肯让?一把按住她的柔肩,大声安慰道:“白门姑娘不必多礼!”
岂不知,在那个时代,两人山如此接触,其实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男女朋友之间的界限,可袁承志并不自觉,而寇白门是乐得享受,两人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竟似非常自然一般,再次落座之后,便谈起了诗文。
“去年时,曾闻王爷所作一首《沁园春雪》,实在是大气磅礴,胸怀天下,王爷的胸襟,让白门心向往之,不能自抑,如今见到王爷虎威,更是见面胜似闻名,白门一生最喜与气质高华、胸有珠玑的才子相交,王爷之才,已不是白门所能望其项背,白门向往之余,心中发下宏愿,只要能见得词主人一面,虽死无憾!今日得遇王爷,实三生有幸矣!”寇白门这一番说词,表达了她对袁承志的倾慕之情,更夸赞了袁承志的绝世胸怀,那美眸中闪闪发光,娇嫩的俏脸也是激动得发红,微微颤抖的头发,更显出她心情的不平静。
“呵呵,袁某一介书生,能有如今的势力,虽也勤勉经营,可也要赖天之意,倒是让姑娘过誉了。”袁承志还要倒酒时,寇白门不依了。
“王爷,把盏之事,自然由贱妾为之,王爷把盏,贱妾怎敢下咽?”寇白门拼力抢过酒壶,两人争夺之间,寇白门的肥硕圆臀,一下子坐到袁承志的大-腿上,手中倒是握紧了酒壶,脸色羞红,粉面含春,臻首低垂,娇羞不胜,好一副勾人模样!
脸皮厚比城墙的袁承志,却是满不在乎地伸手揽住寇白门的纤腰,笑道:“姑娘既有此意,袁承志只好生受了,不如,我们来一杯交杯酒,如何?”话中挑-逗之意更浓了。
寇白门羞红着脸,满上两杯酒,娇声道:“王爷厚爱,贱妾岂敢承受?只求王爷能时时让贱妾陪侍身侧,妾身之愿足矣。”袁承志心花怒放,如此佳人,尽管害羞,仍然言语如珠,毫不怯场,袁承志高兴地与她碰了一杯,仰脖干了。
“白门姑娘聪慧过人,兼具侠风,跟如是有些相同呢,更难得的是,白门姑娘才华横溢,美貌惊人,我袁承志一见之下,便已倾心!只望姑娘垂怜。”袁承志拽了半天,其实就一个意思:你既然看上我了,其实我也看上你了,咱们就……该干嘛干嘛吧。
“谢王爷抬爱,妾身只愿为王爷一婢女耳,不敢奢望其他!王爷口中的如是姑娘,莫非就是柳隐?”寇白门人比花娇,声如金玉,每一句话,说来娓娓动听,尤其是听到与她齐名的柳如是,也在王爷府中,心中自然更加向往不已。
“当然就是她了,现在的柳如是,已经是我的工程师了,哈哈。”袁承志终是觉得拽文实在太累,他也非常地不习惯,又转为大白话了。
“工程师?那是什么?”寇白门疑惑地睁大一双好看的美眸,目光中雾气掩映,美如深潭。
“呵呵。”美人儿求知,袁承志自然乐为人师,呷口酒道:“工程师,就是所有工匠的设计师,柳如是如今可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啊,她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吃饭,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倒是强过了当年以卖笑为生的时候,柳如是聪明绝顶,是一个合格的工程师啊。”
“哦……”寇白门美眸忽闪了半天,对于柳如是能够成为那个‘工程师’,她虽然心中仍然不明白工程师是什么,可从袁承志的话里听起来,确实非常非常地有用!如果自己也能象她那样……寇白门目光一凝:“王爷,贱妾有一个想法,不知能否讲出来?”
“当然,在我这里,不需要守什么规矩,有话尽管说。”袁承志随口道。
“嗯……妾身想,今后总要谋个生计,既然……我……我跟了王爷,总不能被王爷养着,所以……我也希望能够象柳隐姐姐那样,有个差事来做着,王爷意下如何?”寇白门迟疑着说完,美眸躲闪着袁承志的目光,她在担心袁承志是不是会生气呢。
“好!好啊!哈哈,白门姑娘能够这样想,我太高兴了!呵呵。”袁承志大笑,“不知姑娘有何长处?说来听听?”
“长处?却也不敢说有什么长处,只是,贱妾自幼对算筹之法,比较用心……”寇白门思索着说道。
“好!正好!我刚刚培养了一个专业会计师,此人说起来也是大大有名啊,就是当朝兵部尚书陈新甲之女陈玉瑶,回到府里,我就把你交给她,你们共同商量着,帮我管好财务这一块就行了。”袁承志又找到一个精于算数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因为这个时代,人们所学的,多数都是四书五经,八股文之类的科举内容,对于其他的六艺(礼工乐易书数)之类,精研的人比较少。
“啊……陈姑娘?好啊。”寇白门出身低下,听说陈玉瑶是兵部尚书之女时,不由心中惴惴,脸色也不大好看起来。
“咦?你怎么了?”袁承志立刻发觉了她脸色不对,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哈哈,你是担心陈姑娘不好相处,对吧?这你就想错了!你知道当时我怎么把她请来的吗?”袁承志这才把陈玉瑶被拍卖初-夜权的当时情况说了一遍。
“哦……那贱妾也就放心了,贱妾出身低微,有此担心,也是正常的。”寇白门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