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武莹莹心头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此轻易结束。
她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臣妾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此事恐怕远非我们想象得那般简单!”
“你有什么疑虑,但说无妨?”
武莹莹自幼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太多权力斗争,她实在不相信权倾天下的太平公主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死了!
“她贵为权倾天下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
“你是说此事另有蹊跷?”
武莹莹说道:“以她的身份,就算没有豢养死士,身边自然也是高手如云,又岂会坐以待毙?”
李隆基心里明白,自己之前就曾在府外豢养过死士,李令月自然也有可能。
“那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救走了她?可是高力士亲眼看到她服毒自尽了呀?”
武莹莹若有所思的轻声问道:“陛下可曾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也许死去的女子仅仅只是与她容貌长得相似罢了,并不能确定其真实身份就是她本人啊!”
这番话语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般激起层层涟漪。
李隆基听闻此言后脸色变得愈发沉重起来,他深知武莹莹所言不假,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且不容忽视。
想到这里,李隆基心中的不安之感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久久难以消散。
次日一早,李隆基当即传旨令高力士与王毛仲前去查抄李令月的家产,并暗中叮嘱二人追查所有可疑之处。
安排完这一切之后,李隆基仍不放心,命人悄悄出宫见了鱼幼微,让她在暗中调查,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这鱼幼微自离开倚红楼之后,就暗中投到了李隆基的门下,之前监视崔时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她。
两天后,高力士向李隆基复命,说在抄家时发现公主家中的财物堆积如山,珍宝器玩可以与皇家府库媲美,厩中牧养的羊马、拥有的田地园林和放债应得的利息,几年也没收不完。
李隆基知道,这些财物除了皇祖母、自己的伯父李显、父皇李旦赏赐之外,还有些是朝中大臣的孝敬。
虽然这些财物价值不菲,可他如今已贵为天子,自然对这些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高力士仔细想了想,回道:“奴才在她居住的房内发现了间暗室,只不过里面除了床铺和日用品之外,并无别的。”
李隆基问道:“她在房内布置暗室,难道是为了逃生之用不成?”
高力士摇了摇头,回道:“暗室并没有秘道相连,如何逃生?以奴才之见,那间密室更像是为了藏人!”
李隆基心道:“姑母之前权倾天下,就连与崔时之间的事也几乎是人尽皆知,就算在府里养几个面首,也无需遮遮掩掩,还有什么人是需要她隐藏在密室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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