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继续问:“你和你母亲克洛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前两天我们吵架了。”克洛儿子面容颓废,眼泪直流,他后悔极了跟母亲吵的那一架。
“为什么吵架?”
克洛顿时有些为难,“一些小事也要说吗?”
似乎觉得这确实与案情无关,警员也没有为难他,“大概什么事?”
“就是关于我找对象的事。”克洛说,“相信警官您也理解。”
这确实不是什么新鲜事,催婚这种事太普遍了,因为之前7年的战争,联盟人口骤减,直到现在政府对结婚生育都是支持的态度。
至于最后一位遇害者佩拉,只能追踪到她进了咸坪区,后面就杳无音信了。
陆怀玉办公室。
不知道睡了多久,袁嘉林一睁眼就感觉头晕目眩。
天色暗了下来,他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首都星冬季的六点,天已经黑了大半,外面建筑的灯大多亮了起来,怕他睡得不好,陆怀玉特意关了透视窗帘。
袁嘉林想起来却感觉到全身没有力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胃部的不舒适。
他恍惚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抬眸看见进来的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陆怀玉手上提着大袋食物,正想叫袁嘉林吃晚餐,喊了两声没有回应,还以为袁嘉林没醒。
这一点袁嘉林表示冤枉,他应了,只是某人没有听见。
办公室内昏暗,陆怀玉没看见袁嘉林睁开的眼睛,他脚步极轻地从袁嘉林身边经过,把晚餐放进了保温柜里。
放完晚餐,陆怀玉走回来把搭在袁嘉林身上的毯子提了提,袁嘉林正想出声,陆怀玉又像躲瘟神一样,走远了。
袁嘉林:“”
袁嘉林用尽半生的力气把毯子掀了下去,陆怀玉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又走回来蹲下拾起毯子要重新盖上去,就对上了袁嘉林幽怨的眼神。
“醒了?”
何止醒了,还被你走得差点提不上来气。
“你是很难走过来看我一眼吗?”袁嘉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陆怀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袁嘉林那烫得可以煎鸡蛋的温度。
他把毯子放到旁边,侧过身,拉起袁嘉林的手放到他肩上,托住袁嘉林的腿把他背了起来,“去医院。”
尽管某人烧得迷迷糊糊,这时候还要嘴欠一句,“陆同学,你什么时候进修了背人业务?”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
陆怀玉没有回答他,也或许回答了但他没听见。因为陆怀玉步子沉稳,不过一会袁嘉林又睡着了。
发烧总让人意识混沌,袁嘉林想起他上次胃病复发的时候,他想,那真的是很远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还在莫德大学,就因为嘴馋喝了一杯豆浆,课上到一半就疼得死去活来,他随便布置了点随堂作业,就趴在讲桌了不动了。
说来也巧,那还是陆怀玉代替埃里克来上的第一堂课。
袁嘉林的课向来人多,他也不爱点名,但很少有学生逃他的课。
因为他考试一向魔鬼,重点从来不是书上原封不动的知识点,而是他上课拓展的内容。
最重要的是,他期末不会划重点。
可惜这届一年级新生还有人没听过他的事迹。
比如埃里克·怀特。
这位小公子秉承着就是让家里人难堪的信念报了这个专业,甚至他爸好不容易跟隔壁商学院谈好了让他转专业,他死活不肯,硬说对心理学有浓厚的兴趣,结果开学前几周他就没上过几节课。
要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埃里克他爸赫尔曼·怀特真想把他扔福利院去。
而埃里克的导师——袁嘉林早就数不清其他老师来找他投诉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