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这条小吃街估计很难再经营下去,那些卖素菜的老板大喊无妄之灾,那些安安分分做荤菜生意的老板半夜睡不着也要大骂几句这卖人肉包子的。
这条小吃街,无论把那小块地盘装修得怎么样,大多属于“摆摊”性质,也就是说,没有营业执照,又是机器人作业,想找到店主是难上加难。
据学生回忆,这家店大概一个月前才入驻,而且不是每天都出摊,他们没见过店主,从一开始就是机器人在卖。
已然入夜,第二天这些学生还有课,他们打算今天就到这里,毕竟谁也不是铁打的。
那个机器人被拉回警署了,破解它的程序需要时间,最早也要等到明天中午。
陆怀玉走在入夜的莫徳大学里,今晚的云层太厚,看不见万千颗挂在天空中的恒星,虽然无风,但寒进骨头里。
陆怀玉拨了则通讯给艾伦,“基因对比怎么样了?”
“他是蔓草福利院之前的孩子,叫乔治,显示被领养了。”艾伦说,“我真受不了,为什么要加班!我讨厌加班!我已经选好了去夜店的衣服…”
陆怀玉打断他,“养父母信息。”
“没有,你去问办户籍的。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艾伦又想起来一件事,“我送你那条白色的裙子你试过了吗?”
陆怀玉:“我不穿裙子。”
艾伦开始在那头质问为什么,陆怀玉听着头痛,聊了没几句就把通讯切断了。
饿猫(5)
陆怀玉一身白色的制服踏步在格拉西亚教堂门口的花圃前,莫徳大学夜晚的灯以柔和为主,显得陆怀玉好像在发光。
不少学生闻讯赶来“瞻仰”这位以优异成绩毕业的学长,可见多年过去了,陆学长在莫徳大学还有影响力。
这些学生对案情一无所知,与案件毫无关系,纯粹就是来凑热闹。
陆怀玉被吵得不胜其烦,躲车里去了,等到其余几人做完收尾工作,就离开了莫徳大学。
其余人下班回了家,陆怀玉路过值班室的时候周周叫住了他,“队长,你的花被副队拿走了。”
陆怀玉这几天都没管过这花,不知道殷蔷还在送,花到人不到,想阻止都无从下手。
这花是眼不见心不烦,陆怀玉并不在意,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几天首都星的天气像抽风了一样,变脸变得反复无常,一会下雨,一会天晴,这会又大雾连绵,陆怀玉开着警用光驱车大早上赶往蔓草福利院。
问过户籍那边,乔治的档案就停在了福利院。
路上的植物都被霜冻上了,首都星学生上课的时间十一月中旬就调整为冬季作息,路上除了悲苦的上班族就只有环卫机器人了。
蔓草福利院在咸坪区,他们穿过居住区,又绕到了山路上,可惜后半段根本没有磁吸路,陆怀玉把光驱车的轮子放了下来,速度也降了下来。
在拐了几个弯后,破旧的福利院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家福利院一部分靠政府资助,也有社会人士捐款,是咸坪区唯一一所福利院,怎么说也不会让福利院荒凉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是咸坪区的问题还是福利院本身的问题。
孩子们残的残,大的大,基本都是砸在福利院里没人领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