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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一件事，袁嘉林去过法尼克。

那里命案少的原因并不是治安好，而是根本不立案，又被称为法外之地。

这件事只有去过法尼克的袁嘉林知道。

袁嘉林坐在陆怀玉旁边，刑警大队的警察们看见他表情都精彩万分，说不出谁更尴尬，为了降低存在感，袁嘉林听他们开了半天的会，始终一言不发。

陈霖说：“现在能确定秦运住的那间房子属于他本人，以他的收入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买得起房的，而且还是全款。”

陆怀玉问：“他用的哪个账户？”

“付款账户叫张万其。”陈霖停顿了一下，“但我们收录的身份信息里没有这个人。”

让人头疼的黑户，成为联盟公民就像要他们的命一样，用他们的话来说，叫被剥夺了自由。

“法尼克那边有什么信息？”

“女孩名叫安娜，左腿断裂，蔓草福利院的艾玛也是，而且艾玛是五年前被领养的，从时间来看也是高度吻合，安娜最后被判定是自杀的，但从他们传过来的案宗来看，有很多疑点。”周周自然地接道，“她自杀的原因没有阐明，案宗里面记载，她的致命伤在腹部，从图中来看，这处伤并不是典型的斜行切痕，看起来倒像是由浅及深的直下伤口。”

女孩的图片被投影在中间，周周又指着她的衣服道：“这件衣服上的血迹也很奇怪，像是被人后面抹上去的。”

“他们那里的法医是做什么的，鉴定报告乱出吗？”

有没有可能，他们那里没有专业的法医……

“福利院出来的孩子没有亲属，又没有人来闹，就他们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还不是想怎么结案就怎么结案。”陈霖发表了他的看法。

陆怀玉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案子要重查。”

杨朔把这张图片换了下去，转而换了一张相片上来，“我和队长去了一趟蔓草福利院，这是3年前福利院孩子们的合照。”

“这个就是乔治。”杨朔指着其中一个人说，“上个月被领养，相片里被领养还有这五个，年纪都在十岁以上。”

周周插话道：“这个年纪有什么问题吗？”

“一般来说，养父母更倾向于领养年纪小的孩子，有利于培养感情，十几岁的孩子养了几年就独立了，还不一定认同养父母，大多数人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杨朔皱了皱眉头，“奇怪的是，这家福利院里全部是这样的冤大头。”

“这也不能…”

“等等。”陈霖正要说话，突然被袁嘉林打断。

从会议开始就好像充当吉祥物的袁嘉林突然说话，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饿猫（11）

“我也有张相片。”袁嘉林说着打开了智能机，把他的照片投了上去。

两张相片像复制粘贴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同。

“你怎么也有这张相片？”陈霖问。

“我曾经资助过这家福利院。”袁嘉林在相片里画了一个圈，“这两张相片不一样。”

他圈出来的地方是一个人头，这个孩子个头实在太小，被隐藏在其他几个孩子中间，与其说是个人头，不如说是半只眼睛，加几缕头发。

这种细微的差别几乎不会被察觉到，不注意看就会以为这两张相片是一样的。

“更巧的是，这张相片也是三年前的。”

为什么袁嘉林的相片里会多一个孩子，而院长给他们的相片却没有？

“他是不是被领养了？”周周立刻翻出了领养记录，没有一个孩子的信息能对应上。

这个孩子的眼睛能隐约看出来是灰色的，这种瞳色并不多见，至少被领养的这些孩子没有谁拥有灰色眼睛。

“你是y？”陆怀玉也在看着两张相片。

“对，我的习惯署名。”袁嘉林的目光在这场会议中第一次投向了陆怀玉，“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一件更巧的事。”陆怀玉说，“这张相片所属的文件夹叫‘给捐赠人y’。”

这不能说是巧了，完全是毛骨悚然，捐赠人收到的相片与福利院院长留存的竟然不一样，这是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