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我们家了,听说还住进了西厢房。”这又是小宣宣从阿香那嚼舌根听来的。“什么?他已经来咱们家了,这…会不会…会不会是来提亲的?”一向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优优这会儿倒有了忧患意识,若是爹娘将她不明不白的嫁了出去,岂不是糟透了。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好歹也得去瞧瞧那个叫聂什么的是圆是扁,配得上她吗?要是歪嘴斜眼、头上生疮、脚底长瘤,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她可不干!“小宣宣,你说他人现在在西厢房?”一个计划在优优脑中形或,她决定去瞧瞧。小宣宣肯定的点点头。“那好,我们走吧!”优优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准确去执行她的计划。“走?上哪儿去呀!”小宣宣丈夫金刚摸不着脑袋,但还是不敢有半点迟疑,小跑步地跟着优优往西厢房而去。“小姐,这里是西厢客房,你可不能乱跑啊!要是随便露了脸。可是会坏了小姐的名声。”当小宣宣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优优撩起裙摆,毫不顾忌身份的跑进西厢院。“嘘,你别大呼小叫的行吗?真像只麻雀。”优优斜睨了她一眼,拉着她一块儿蹲在盆景旁,藉着它以掩身影。“你瞧见了没,站在花园旁的那个男人,可就是未来的姑爷?”小宣宣搔搔鬓边,一副不肯定的表情,“嗯,应该是吧!听阿香说,咱们未来的姑爷长得可俊得很,又潇洒出众,看来,这位公子样样都具备,我看是错不了。”哦!真是他。优优痴迷地望着他,像是从没见过男人一样;坦白说她常常偷跑出去闲逛,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就没见过如此文质彬彬的传粉何郎。想着想着,她脸上竟泛起一片红云。“小姐,走了啦!听说未来姑爷的功夫极好,再待下去,准会被发现的,”小宣宣轻轻拍着她的脸颊,真搞不清楚,这秋风凉意佳,为何小姐会热得双颊发烫。优优像是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还是对着眼前的他傻笑着。“你的脸真的愈来愈红了,要不要我去请大夫?”小宣宣可急坏了,她忙不迭的拿起衣袖猛扇着,希望能为优优去热。噢!羞死人了。蓦地,被扇醒的优优,双手捂着脸,难为情极了,敢情是她真动了芳心?“小宣宣,我们走吧!要轻点,别让他发现了。”优优低垂螓首,轻移莲步的走了出去。小宣宣摸摸头,纳闷的杵在后头。曾几何时,小姐走路的模样竟变成这样,愈看是愈滑稽…愈不对劲儿。***自从那天起,优优经常对着窗外傻笑,不仅脑子里、心里,甚至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滋味?不,还谈不上恋爱,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呢!(嘿!这个傻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弄错了对象,还在那一厢情愿着,更不知自己的“心上人”巩王延已打算回太原了。)“什么时候我的优优也学会发呆了?”卜庆棠笑意盎然的说。他已站在她身旁好—会儿了,她居然一无所觉,这可是十六年来,最为惊天动地的一件事。“爹,你怎么不吭声嘛,吓死我了!”优优陡然站了起来,露出女孩家娇羞的模样优优竟会脸红!这情况对卜庆棠来说,说有多惊讶就有多惊讶。“优优,你还好吗?没生病吧!”他举起手抚上她的额头。“”爹,你怎么和小宣宣一个样,老说我不对劲。人家可好得很,要生病都难。“她噘起小嘴,看在卜庆棠眼里可真是心疼。“好了,别逗了。爹跟娘也都是为你好,而且凭爹的财富地位,甭说一辈子,就算好几代都吃不完,怎会怕你吃呢!女孩儿大了就是要走向婚姻这条路,世世相袭,代代相传,这就是人生的目的。”卜庆棠站起身,轻拍优优的肩,“爹走了,我的话你好好想想,再说,寒云已决定将产业移转来洛阳,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天天见面,你别操这个心了。”“真的!”优优喜出望外的想,这么一来,她又可以为所欲为了;再说,聂寒云天生一副书生样,应该拿她没辙才是。“没错。好了,我得去忙你的亲事了,你继续作梦吧!”卜庆棠饶富兴味的丢下这么一句调侃的话后,即哈哈大笑的转身离去。宾果!太棒了,她既不用远离爹娘,又可以和心上人在一块儿,真是天助她也!她手舞足蹈的飞舞着,把她喜悦、欢愉的心情全都表现在肢体语言中。***“为什么不多停留数日,等喝了我的喜酒再走?”聂寒云和巩玉延正在酒楼内把酒言欢,巩玉延也趁这机会说明了去意。“小弟也很想讨这杯喜酒喝喝,怎奈家中老母催促得紧,我看不上路是不行的了。”巩玉延亦非常诚恳的婉谢道。“既是家中有要事,为兄也不好再强留了,只求他日若有机会,咱们俩再好好聚聚”太原距离洛阳虽说沿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但凭两家均为经商世家,常常必须南北奔波,想必这机会应是不少。“不知寒云兄婚期定了没?”“初步决定在下个月初六,再来就得看我岳父的意思了。”其实,他并不急着履行婚约,只不过,家中两老为了这件事,不断地对他耳提面命,教他别辜负了卜姑娘的青春,说什么也要他拨空来完成这桩婚事。长期被激压的结果,他只好认了,反正父命难违,既然这桩婚事迟早都要办,不如就早点解决吧!再说,他对女人也没什么概念,只要能安份守己、孝顺公婆,长相如何他倒都无所谓。况且,有关织纺事业的移转,这是他筹备已久的事,最主要乃江南地区的纺织行业已呈饱和状态,往北方发展已是刻不容缓之事,故趁此机会将这婚事办一办,好让他大大的喘口气。“时间上倒是满紧迫的,伯父伯母赶得来吗?”巩玉延对聂寒云这分秒必争的处事态度倒是十分佩服,就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是如此。“他们一个月前就已动身,想必也快到了。”这么说,他前脚才出发,他父母后脚就跟着来了,哇!他对这件事也未免太胸有成竹了吧!不过,聂寒云向来就是这般,没把握的事他决计不会去做的。“那我也只能说恭喜你了,这是份薄礼你就收下吧!”巩玉延自腰际取下一枚如铜钱般大小的翡翠,其色泽迷人、玉质浑圆,堪称上品。“这般大礼,怎么敢当!”聂寒云摇首推却道。“莫非寒云兄看不起小弟?若真是如此,玉延也不敢再做叨扰了。”他佯装起身欲走。“玉延!唉!为兄就收下了,真是拗不过你。”聂寒云无可奈何的收下那翡翠,摇头不已的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在我出发之前,咱们再干上一杯吧!”巩玉延露出一抹胜利的表情,举杯一饮而尽。聂寒云亦不服输的一仰见底。让洛阳城百姓期待已久的大事,今天终于实现了,因为卜氏金镇铺的卜大爷要嫁女儿罗!整个城里热闹滚滚、欢天喜地,莫不庆贺卜家小姐妙选东床、凤卜归昌;也不禁佩服起卜老爷的眼光,竟能挑上像聂寒云这等不平凡的乘龙快婿。洞房内,优优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只要一思及将与心上人见面,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