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抬起头看着渡边,好象在要从这位老人身上重拾力量。老人一直默然,此时捻须,终于吟念一诗:“西风瞥起云横渡,忽见东南天一柱。老僧拍手笑相夸,且喜青山依旧住。”诵完,渡边老人轻轻拍了一拍年轻人,终遽然而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啊,真是顽固的老家伙,改不了淫得一身好湿的习惯。”杜若兰听了高桥津子的翻译,仍然愤愤不平,因为她根本没有听明白老人的意思。高桥津子将功补过,解释起老人诗句的意思:
“也许,我认为渡边老人是希望我们不要太过悲观。西风瞥起,那是天有不测之风云。即使是这样,仍是扬起风帆迎云横渡,那是因为无视困难的阻挡,逆流而往,必见一番天!而忽见东南天一柱,不是夸得志哥仍能屹立香水界吗?”
“呵呵,也是对啊。刚才渡老头不是拍肩膀了吗,意思就是希望见到他时仍是风采依旧,又是一条好汉吧!”杜若兰触类旁通,一下子就领会其义。她马上说好话给吴得志听了。吴得志也笑了笑,少了几许落寞。
渡边老人走后,高桥津子也是该向吴得志和杜若兰道别了:“得志君、杜姐姐,三生之约香水的代理合同已给签了,我亦要跟渡边总裁一起回日本。我很希望能再来见你们,或者你们有机会到日本,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
“津子小姐,你客气了。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杜若兰和吴得志分别与她握手道别。高桥津子眼圈红红,拼命忍住眼泪的样子,站在吴得志面前就是不走。吴得志手足无措。“真是个笨木头呢,真不知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做闻香识女人!”
杜若兰冷言冷语地骂吴得志一句,结果就是随手就推了这个死人头一把。这样,吴得志身不由己,扑向高桥津子。快要成了泪人儿的津子象抓到了救命草,一下迎怀而上,紧紧地抱住了吴得志,而伏在他身上嘤嘤直哭。
“津子小姐,请不要这样啊。我不是说过,早就不怪你了吗?相反,我还要感激你给了得志一个重生的机会。嗅盲相对我以前而言,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得志讷讷相慰。可是高桥津子象小鸟依人般,楚楚可怜的样子。
“除了这些,难道得志君就不会说别的话吗?莫非得志君,真的不会哄女孩子人家的?得志君,你只要好好表达一下,即将和我离别的心情。我可要回日本了哦。”“咦——唔……”对于高桥津子撒娇似的向自己出了这道难题,吴得志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那我就祝你早日找个如意郎君吧!耶!”吴得志卖力做出加油的手势,笑脸可掬。高桥津子听了,马上拉长了脸,嘟起了嘴。“唉……”杜若兰恨不得去踢一脚这个死驴!
“说点好话哄一下人家小姑娘不行?她又不会吃了你,好歹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呢!”杜若兰讥中带妒。被戳中痛处,吴得志更加无地自容,可高桥津子偏偏是仰着可爱的脸蛋,其嫩滑可亲,还有那期待的眼神。
吴得志期期艾艾,说道:“津子小姐你美貌如花,又聪明过人。一定会有大把帅哥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唔,这肯定不是你所愿的,所以,我祝你早日成为香水女王!”“得志君!你太过份了。”高桥津子大摇其头,一点也不受用的样子。
再拖,她差点快要急得再哭起来了。“那、那——”吴得志急得抓头搔耳,终于说道:“那么我发个毒誓:我日后如果娶不到老婆的话,我一定会去日本娶你!请你注意保持身材与美貌吧。”
“哇!”高桥津子一下子乐不可支,完全不介意吴得志这种十分保留的“情话”,好象能得到候补的资格已是十分满足了。“哼,好一个专骗无知少女的情场神棍!”杜若兰在一旁听了,又表示出非常愤懑的神情,十分鄙视他。
吴得志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如果不是这样说,自己就很难脱身。“谢谢你得志君。我太幸福了。你不可能食言,让我留个爱的印章吧。”还没有等吴得志反应过来,高桥津子的香吻已经送上来了。
如此近在咫尺,实在避无可避。吴得志只好就范,迎接上香唇。高桥津子踮起了脚尖,双手搂着吴得志的脖子,她的小唇薄薄象吻嘴鱼一样紧贴在吴得志那带须根的脸庞,表情十分陶醉,然后似乎又搅进他的嘴里动了几下,让杜若兰看得也直流鼻血。
最可气的是,吴得志的肮脏之手还摸到人家的屁股后面,实在猥琐之极。“咳咳!”杜若兰不得不装作咳嗽一样提醒一下这一对越矩的小朋友,警告他们不许忘乎所以。“梆!”的一下,高桥津子的嘴唇好不容易才从吴得志被吸住的嘴巴上蹦出来。
“谢谢你了,得志君。”高桥津子很有礼貌,心怀感激地致谢。给人家揩了油还要说“谢谢”?日本女孩的礼貌,实在让杜若兰看不懂。“不用客气,随便随便!”吴得志这个死人头占了便宜还卖乖!
更让杜若兰惊奇的是,高桥津子居然也走到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谢谢你,杜若兰姐姐。”“谢谢我,谢什么?!”杜若兰一头雾水,高桥津子做着鬼脸地道:“我当然是要谢谢你,因为吴得志是你的男朋友,我借来一用,你毫不介意。所以我十分感激。”
杜若兰本想随口就说:“那你随便拿去用吧。”但是呢,她想想不能这样便宜了吴得志,于是就说:“不用客气,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公共用品。”吴得志听了,马上抗议:“错了,老子只是属于少女、少妇和熟妇的专用品。实是她们居家旅行之必备良伴,请代为宣传一下。”
杜若兰机智反诘:“原来你是卫生巾。”吴得志顿时哑口无言。“呵呵,杜若兰真幽默,有你这样大方幽默的女朋友,我想得志君一定会很幸福的。”高桥津子由衷地赞道。这下,杜若兰终于忍不住纠正了:
“高桥津子小姐,我不得不向你声明:其实我不是吴得志的女朋友,更不是他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我想说的,其实他骗了你,我们不是情侣。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现在将他带去日本的。那是他自从性发育成长期以来就梦寐以求的地方。”
吴得志急了,骂道:“杜若兰,不,若兰啊,你太会跟津子小姐开玩笑了。”高桥津子也眨眼,说道:“杜姐姐,其实你不必隐瞒了。虽然你老是和得志君拌嘴,可你们其实是情侣。这点就是连渡边总裁第一次见到你们,也看出来。”
“渡边先生?”杜若兰甚为好奇了,高桥津子误会自己,大可不必在意。可是,渡边老人德高望重,时刻充满睿智,他怎会随便拿他们来开玩笑呢?于是杜若兰也就轻轻松松地问:“渡边老人究竟怎么说我俩呢?是不是他也念吟一诗:百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吗?千年就修得同性恋。哈哈,这真是个可爱的‘渡’老人啊!”
可是高桥津子异常纯洁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渡边总裁没有吟诗。他只说了你们之间有一个缘字!”“圆?汤圆,还是牛肉丸?”杜若兰作深思苦状。“杜姐姐,本来我也不是很服气,因为独闯香闺,和我共渡春宵的人是得志君。”
高桥津子犹有不甘地解释:“可是,渡边先生却是告诉我,是你与他共舞,才能领他进我香闺。所以,一切缘来有由。并非眼前人就是意中人,唯有投缘才是。”“那也是要有你暗中安排,从中引导。我才能进入香闺啊。”
吴得志也跟入争议的战团,一想到跟杜若兰这样的疯狂女人扯上情缘的关系,他就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似的。“但又怎么解释:这次签约会上战胜对手,关键也是因为杜若兰姐姐的舞功相助?”高桥津子眼眸闪现幽怨的光芒:
“得志君,缘份往往是很奇妙的事情。我本一心想帮你,为你安排四大名香治疗。可是事与愿违,反倒害了你。反而是杜若兰姐姐呢,她才是你的命中救星,屡屡成为你扭转乾坤的灵丹妙药。所以,即使你们不注意,但是缘份却是躲不走的。”
真的是这样吗?杜若兰心思浮动,联想过去种种,不觉莞尔。“就是他能想到三生之约香水的破绽,还是因为我而起呢。高桥津子一心向他暗示,可是他浑然不觉。而我为他案情重现,内衣独舞,终于让他顿悟出窍!缘份啊,缘份!难道吴得志这个死人头,是我的真命天子?”
杜若兰浮想联翩,不觉春心荡漾,笑靥如花!可是,吴得志见她如此剩女久旱逢春露的模样,马上给她用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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