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吴得志和高桥津子等三人密语的时候,一个舞伎递来的热毛巾,原来为吴得志伺候的樱桃喜子要亲自为吴得志拭擦酒液。因为杜若兰的生气,结果吴得志被泼成了落汤鸡。可是,那樱桃喜子却是不住地道歉,满是愧疚。
这本不是她的错,她却认为要负全责。所以,反倒是让吴得志感到不好意思。突然,杜若兰扳起了脸孔,叉着腰地指着樱桃喜子骂道:“你大大的不好,因为你的缘故,让我生气,所以我才向他泼酒的。这就是你不对,懂不懂!”
那樱桃喜子似乎也听懂了杜若兰的话,更是不住的躬身致歉,承认杜若兰教训得有理样的子。这样,就是连怯于上司淫威的吴得志也看不下去了,杜若兰怎可这样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呢?她居然将自己的过错推到人家身上,这不是她的作风嘛。
难道她今天气疯了,所以变得黑白不分,完全针对这样美貌的艺伎?不过,还没有等吴得志和高桥津子制止,杜若兰已是向他们使了个眼色,狡黠地悄声说道:“嘘,你们别乱起哄。我是有用意的。你们不是坚持认为她是用香高手,很可能就是小百合的弟子吗?现在,我却有办法证明她到底有没有本事!嘻嘻,听我的,你们别管了。”
随之,杜若兰理直气壮,大声地冲着那樱桃喜子骂道:“现在,你害得我的朋友,大大的好人、最帅的中国男人吴得志先生浑身酒味,到底怎么办?!你不解决好,我就投诉这家料理亭的董事长,投诉你们见番事务所的负责人!”
杜姐霸气外露,雌威尽显。所有的艺伎都被镇定了,她们从小都被培养成温柔敦厚、贤良顺从的女性气质,怎见过这样的霸道女人呢?于是无不噤若寒蝉,以为后果甚是严重。高桥津子已得知杜若兰的用意,于是心神领会,用流利的日语跟同胞说出了杜若兰的意思。
果然,那樱桃喜子恭敬不如从命的样子,不住跟杜若兰和吴得志两人道歉。杜若兰觉十分得意了,心想凭着这样的小题大做。她一定会使出真本事,用香道方式为吴得志驱除身上酒味,这样,岂不是可以水落石出?
倒是吴得志有点不好意思。杜若兰这做戏也太过逼真了。大发雷霆,兴师问罪,整得象两国交火似的。难道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吗?不过,他们没有担心太久。樱桃喜子很快向高桥津子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她满是喜悦地注视吴得志,仿佛他注定是自己的爱人似的。
高桥津子呆住了半晌,一时没法说出话来。“怎么样?到底她出什么主意将功补过?津子你倒是快说啊,只要她去除酒味,我什么都答应!别叽叽磨磨的。”杜若兰心急地向高桥津子追问。津子只好有气无力地说道:“樱桃喜子说,她将带得志君去沐汤,保证能让他满意、愉快!”
杜若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着问:“沐汤?这家伙都成了落汤鸡,还要泡在汤里?……啊,不对,沐汤是泡温泉的意思吧!”高桥津子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泡温泉,而且是男女共浴的那种。樱桃喜子小姐说,这个料理亭中有日本最好的日式温泉,相信温泉可以为得志君冼去酒味的烦恼!她会全情伺侯,做至满意为止。请将得志君交给她!”
这一下,轮到杜若兰呆若木鸡了,她没料到自己出的点子居然会达到弄巧反拙的效果。共沐温泉,男女共浴,全情伺侯——这不是硬生生让吴得志这家伙获得非常享受的艳福待遇吗?!靠,只见那樱桃喜子不住地躬身,做出请走的手势,让吴得志跟她而去。
吴得志一看就乐了,作出难为情的样子:“这样啊?虽然男女不便,不过,咱们也得尊重日本文化嘛。既然人家非得要邀我沐汤,方能去酒味之气。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吴得志脚底抹油,抬腿就走。可是,杜若兰已是大吼一声:“慢住——不能去!”
所有人都望着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杜若兰,觉得她是一个专横跋扈、蛮不讲理的悍妇了。杜若兰呢,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是狠劲地在跺脚发泄。这时,高桥津子拉着她的手,悄然地说道:“杜小姐,切不可意气用事!点子是你提出来的,你该尊重人家啊。不然,艺伎就会认为你是有意刁难、无理理闹了。”
“我也知道点子是我提出的啊,不过我可没有让她们跟吴得志这个死人头共浴呢!不行,我也要跟着去。一起共浴,谁怕谁!”杜若兰哭腔地说。高桥津子安抚她,又不乏正色:“杜小姐,你是成年人,该尊重游戏规则。艺伎是我们日本文化的国粹,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下贱。况且,男女共浴,我们从小就有。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不会出事的。”
杜若兰的脸色都灰了,后悔实在不该出这样的馊主意。高桥津子继续说道:“更为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位樱桃喜子很可能就和小百合前辈有关。即使她不是小百合前辈的弟子,但是,一旦得罪了她,传播开去。我们就更难找到小百合本人了。所以,万事以大局为重!”
“哎!NND,算是姐给你的员工福利,速去速回!不准打飞机!MD!”杜若兰终于勉强下放行令,向吴得志怒吼。吴得志当然是机不可失,马上溜走,生怕杜若兰反悔。“MD,连一句保证的话也不敢说!”杜若兰望着吴得志的背影消失,气得咬牙切齿。
高桥津子看着好笑,象禅师一样点化杜若兰:“杜小姐,你越是想抓紧一个男人,就越是应该放手,这样你才能遥遥长远地控制在手中。就象风筝,只有你手中的线放得越长,你才能拥有风筝。对吧?”
杜若兰气若游丝,慢慢地吐出说道:“万一线放长了,风筝跑了怎么办?高桥津子,你当然说得轻巧,因为你年轻貌美,可以满大街地找男人。可是呢,我只能找一个吴得志!”高桥津子大惊,忙问:“为什么?杜若兰小姐你虽是熟女,可是风姿绰约。裙下之臣应不少!”
杜若兰幽幽地叹道:“因为我的体臭之症,令男人望而却步。所以,更谈不上亲密的行为了。可是,吴得志患有臭盲症,偏偏只有他才能无视我的体臭存在呢!所以,他才是我唯一的风筝。我不紧紧抓在手上,难道让他飞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因为你的四大名香治疗落下的后遗症,所以吴得志才能与我共存!”
一肺腑之言,说得高桥津子妥妥服服,深以为然,决心以后不再跟她争吴得志这个男人了。
却说吴得志,他一个被两个艺伎带着。一是其中跳舞的一名舞姬,她在前面带路;二是樱桃喜子本人,她伺侯着吴得志前往。吴得志由两大美女护驾,俨然是帝王级待遇。由于樱桃喜子脚穿着高齿木屐,所以身材显得高挑。
吴得志只觉她胸前晃动,在挑战自己的视觉极限,又和服衣裾飘袂,悉悉而动,罗袜生尘,将和服所带来的美态,演绎得生动淋漓,甚是享受。在不经意间,樱桃喜子有意无意地报以深情款款的眼眸,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令吴得志大为期待!
不知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走过重重叠叠的阶拾,掠过琳琅满目的盆景,终于到了一方天地。那种美景胜境,感觉实在难形容。吴得志所见,自己和她们正处于一个幽静的半山腰之中。而其间布满丛木假山小亭,有如置身于著名的苏州园林之中。所不同的是,在中央有正发出袅娜烟气的小池。想必这正是温泉,也就是日本人所说的“汤”。
那舞姬也是青春亮丽之人,虽然涂满白色的脸看不见她的真正脸容,但是,从她的体态曼妙可以看出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龄。她带吴得志先进了一个小间,帮他脱去沾酒的脏衣服。可是,吴得志不好意思,连连推开,让她回避。
那舞姬也没有勉强,浅笑一下,然后就背转过身,不看他一眼了。吴得志想了一下,终究觉得不能太过迂腐。于是,就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个精光!可是,当他看那个舞女的时候,她却是在发出哦咿的声音,背转手在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和服。吴得志这才恍然,原来她是在叫自己帮她系解背后上的腰带呢!
艺伎和服的腰带扣子是系在背后的,这是艺伎和服的特色,加上腰带又长又厚,非得是要人帮忙才能系上和解好带子的。这样,吴得志顿时后悔自己率先脱去了衣服,浑身光溜溜的,如何帮人家女孩脱衣服呢?再四下寻看那个艺伎樱桃喜子,却不知她的踪影,如何是好?
忽而,一下,那个舞伎索性转过身来,正对着裸体的吴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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