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摆手,“不用。你们二人都坐下,我有事要和你们说一声。”
“娘,啥事?你说吧,我们听着。”
陆一斤随即扯住马氏让她坐下。
待二人坐好,陆老太就把刘家又要再娶之事给说出来。
说完便问陆一斤和马氏如何想法?
陆一斤听完没有立即给出回答。
而马氏则说:“娘,荷花这事,当初也是她背着我这个当娘的硬是请了你作主,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如今姑爷变了心,又要二娶,定是因为荷花没有生男娃的事情。
小丫都三岁了,她还迟迟没动静,也难怪人家再娶。
人家没有做出休妻再娶,已经算是给咱们陆家的颜面了。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日子都是她自己过的。咱们做爹娘的也不好过多掺和刘家的事情。”
“噢?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那你当初还把家里的银两以及你的四季衣裳都往你娘家背干嘛?
我们一斤可没有再娶的心思,不就是称了几袋子给我的养老的脸,你就闹的要和离?
我以为你回了娘家日子会好过些?
结果呢?呵!回来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
马氏,你摸摸良心再说话,自你来到我们家,我们从来没有让你受过委屈。
反倒是你左一次右一次让我们不好过!”
马氏见陆老太发火,立马转移话题:“娘,你不是说荷花的事吗?就别说我了。”
沉思过的陆一斤抬头,问道:“娘,荷花知道这事吗?她是怎么打算的?”
陆老太看向大儿子,说道:“一斤呐,如果我说荷花选择要和离,你是什么看法?”
陆一斤一听忙说道:“娘,只要荷花愿意,我支持!我不想孩子过的憋屈!她如今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好!娘听了你这句话,心就安了。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我们陆家虽说户门小,但如今也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欺辱。”
陆老太说着站起身,“明日把家里的活放一放,一早便随我去商阳镇,把事情做个了解。
你们当亲爹娘的,在孩子遇到难事不能给孩子撑腰,到时别怪孩子们和你们做爹娘的生分!”
马氏没敢说话,看着婆婆飒爽转身。心底竟生出几分羡慕!
翌日,陆一斤两口子赶着牛车,早早地就过来了。
而陆家新宅前,也聚集了很多村里人,是来砍秧起红薯的。
去商阳镇,也不用陆二两跟着。
凡是来干活的都有记名,今天的活就是砍秧。
明日是刨土挖红薯。
舒然赶出自家马车,拉上陆老太,荷花娘俩,还有江里正。
舒然让陆一斤两口子把牛车停放在她家,让二人也一同坐上马车。
陆一斤支支吾吾,说他赶牛车去便好。
陆老太见状,也跟着劝说:“一斤呐,阿然说的对,牛车慢,马车快,现在家里面又忙!阿然不能为了等你一路走走停停地,多耽误事?”
陆一斤一听老娘的话,就红着脸说:“娘啊,当初荷花出嫁,二弟可是给她打了八抬嫁妆哩!
我寻思着,咱荷花都不在那过了,凭白的把家具便宜了刘家人,我一想,心里就不忿。
即便我给拉回来,谁家有愿意买的,我们就把家具给卖了,卖了钱还给荷花,毕竟她还有小丫要养活!”
陆老太一听,点头道:“嗯,这会子,你这个当父亲的还算是个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