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凌一头雾水,奇怪的看着沈凉悦:“樱妃的意思是,这血是皇后娘娘的,还是皇后娘娘要……”
害你的孩子,这几个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免得皇帝哪根神经搭错线,要为了皇后的名誉跟她拼命。
“表姐不喜欢我。”沈凉悦低着头说:“所以她才叫良妃来看我。她也不喜欢我的孩子。”
奉临皱眉,道:“传冯靖宇过来,快些。”
他不是闲散道人的徒弟么?他师傅不是以用毒解毒闻名天下么?
怎么他学来学去,连他师傅一成功力也学不到。
樱妃的毒不是已经清除了,怎么还是迷迷糊糊,愣愣傻傻的?
“素惜,让汪泉带着人去找良妃和桦嫔。”严一凌心想,不管樱妃的戏要怎么做,反正都是针对皇后的,帮一次忙也未尝不可。
“皇上,先弄清楚到底是谁受了伤才要紧。”严一凌小声的说:“皇后娘娘现在还在积福堂,不如迟些请娘娘过来。”
“也好。”奉临一刷龙袍的衣摆,转身于椅子上坐下。
后宫里没有一日宁静,前朝同样动荡不稳。越是年关将近,越是烦恼多多。
他倒真是有点羡慕奉擎、奉掣那个两个家伙了!
不多时,冯靖宇便到了。
按照要求先为樱妃请了脉,如实的禀述了樱妃的脉象。
冯靖宇便当场开了方子,叫樱妃宫的奴才去取药。
奉临有些沉不住气,问:“樱妃自中毒以来,时而明白时而糊涂,到底你有没有把握治好她的病?”
“皇上,并非是微臣不得力。而是樱妃有孕,药便不能乱用。”冯靖宇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以毒攻毒的法子,的确能让樱妃很快好起来。但这毒不损伤母体,不代表不损伤胎儿。就像很多人爱饮蛇酒,不是一个人喝着没事,另一个人也能安然无恙。”
“你的意思是说,樱妃得先产育皇嗣才能治好病?”奉临问。
“正是。”冯靖宇低首道:“等樱妃娘娘产后恢复好,微臣有法子让娘娘尽速痊愈。”
沈凉悦忽闪的睫毛卷翘浓密,从侧面看很美。“表哥,凉悦好好的,没有生病。那些苦药能不能不喝了?”
“不行。”奉临皱眉:“那些苦药是安胎用的。要一顿不落的喝。”
“表哥。”沈凉悦嘟着嘴:“我告发表姐,她会不会打我?”
“不会。”奉临凝眸:“有朕在,没有人会伤害你。”
“嗯!”沈凉悦还是不放心:“那我能不能搬去表哥宫里一起住?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好不好?”
“不好。”奉临薄唇一抿:“朕近来许多政事要处理,没功夫照顾你。”
“那你又说有你在?”沈凉悦苦着脸,呜呜哝哝的说:“表哥是在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