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保镖就提起她的头,强制性的将几颗药给她塞进喉咙…
塞进去,还惯了满满一大杯水,然后用力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一拉,女人脸朝着天,根本没法喘气,那药不吞都不行。
吞了药,冉双露才对所有的人冷冷喊了一句“放了她——”
然后,男人都丢了手。
才一分钟,药就立马见了效。
“啊——”吃了药的女人,陡然从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子宫一阵剧烈的收缩,立刻全身痉挛,身体就颤抖着倒下去。
双腿间的血,如同水一般,唰唰流下、、
那浓稠的液体,满满的染红了地板。
女人那凄厉的声音,捂住肚子,还地板上无助的打滚,脸色惨白,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
“我不会放过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那恨意透骨,怨如剜心之痛的声音,仿佛是从寒冷的地狱深渊中叫喊出来…
“做完了么——”她站在楼梯口,迎着漫到一半阶梯的阳光,风撩起她耳光细碎的发丝,那盈亮的珍珠耳坠在那明艳的光亮下晶莹夺目,轻轻的抬头就能晃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这么冷静。
听着里面的一切,那毛骨悚然的哭声和恨彻骨髓的咒骂声,但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站在这里,美目蓬松,态度悠然的问她“做完了么——?”
“做完了——”后面跟上来的穿着粟色长裙轻松的怀揣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美丽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往上一翘,卷发披在背上,表情很轻松。
冉依颜冷冷的斜着瞥她一眼,什么都懒得说,那屋子里凄厉的叫喊声渐渐的矮下去,估计要不就是嗓子叫哑了,要不就是痛晕过去了。
她抱着怀中的女儿朝着另外一边走过去,因为,李叔的车不多时就会开到小区门口来。
“我发现你还是很冷血吧,一点都不像你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我居然想象不到,你可以这样的的无动于衷的走了——”等她才没踏出两步,身后的女人的尖锐的声音夹杂着嘲讽的冷笑,然后就在冉依颜的背后响起。
女人脚步因为她的这句话突然间僵在原地,刹那间眼眸有些失神,片刻,冷冷的声音,绝丽的脸抬起,同样毫不示弱的丢在坐在豪车里拿出镜子补妆的冉双露。
“那是你干下的事儿,跟我有什么相关,我为什么要有动于衷——?!”
说完,抬了步子继续走。
“你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都与你无关么,如此绝情的一个女人,真不知道祁风熙喜欢你什么——”
突然,坐在车里的冉双露就满不在乎态度,然后冷嘲热讽的语气就撂给她这句
冉依颜跨出去的脚步因为那句‘你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都与你无关么’,猛然顿住脚步,停在原地,刹那间,那美丽的眸子分明的闪过一丝黯然。还有微微的痛楚…片刻,还是抱着孩子,一句话再也没有说的走了…。
出了小区的大门,上了刘叔的车,她才打电话给祁风熙,祁风熙的手机终于开通了,祁风熙接了电话,在她说完之后,接下去的都是沉默。
其实,难受,她刚才她在外面听着那些声音,心如针扎般疼痛,那些疼痛,仿佛不是加诸给那个女人身上,而是她身上,如果不是她,应该就没有今天这个作为牺牲品的女人,当时,女人服了药的陡然的一声惨叫刺痛耳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揪痛了起来,她觉得她也是侩子手之一。
她也满满的自责和内疚,她难受,愧疚,但是无能为力,她想哭,但是也根本哭不出来…。
抱着孩子的手臂已经酸麻。腿也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的麻木。女儿身上的浅浅的奶香充刺在鼻尖,她那刻,脑袋是空白的。
‘没有当初的你,会有现在这个替代品,这个女人现在的痛苦,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当初你冉依颜一手造成的’这是冉双露刚才那句话的潜台词。*
她不知道接下来女人怎么样了,而且她也不敢问。
祁风熙来找她的时候是夕暮,那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整个别墅白色的花岗岩柱子上,孩子在楼上的婴儿床里睡觉,佣人们也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从那里回来,一个下午,她坐在沙发上,脑袋都是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身在何时何地…。
祁风熙开着车从外面的铁门进来。沿着车的跑道,经过花园,体育场,左边的玻璃墙隔着的恒温游泳池,然后到了露天的喷泉,别墅的门口,他的车就停在台阶下面。
她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要过来…。
她没有开口,没有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她沉默着挂了电话。
等到外面有车的喇叭响,她知道是他。因为家里一贯停车的地点都不会是在那里,而且,也喇叭也不会是这么的响…
她情绪很低落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