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在说些什么,何青却已经发动了车辆。车灯大亮的一瞬间,张祁断定,何青在回避过去的事。这也在另一方面说明了——过去晏怀瑾的事,一定和何青有关。车辆发动的嗡嗡声响彻地下停车场,车身一圈的车灯照得张祁满脸发红,红得那张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看着驾驶座上的何青,没再问,何青也没再说。那辆黑色的车,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后视镜里,张祁站在原地,视线盯了车尾许久。直到车辆拐出停车场,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才消失不见。作者有话要说:宠物饲养小贴士1新到家的貂宝宝不可以莽撞的rua不然可能会遭到貂宝宝的攻击但一旦你养了貂宝宝足够久你有着足够的耐心不久你就能收获一只每天就爱埋脖颈的貂宝宝可抱可rua可亲——来自养貂专家张祁——雾蓝色的信封再次不期而遇。晏怀瑾站在信箱前,盘起的长发松散开,坠在脑后。接近凌晨三点的钠灯黄着打在他脸上,晏怀瑾脸上这才透出些难耐的疲惫。晏怀瑾微垂着头。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好似游乐园的大摆锤,带着他的情绪上上下下,来不及发出上一声尖叫,下一次的坠落如约而至。雾蓝色的信封此刻刺眼极了。“哥?怎么还站在这里?”在电梯口等了一阵的江望走过来,就看到晏怀瑾一动不动站在信箱前的模样。听到声音的晏怀瑾抬头。眼尾上扬的小钩子晕开了一片红痕,眼里有着熬夜带来的睡意,灯光下,好像有一点泪珠沁出眼角,缀在眼尾,珍珠一样点缀在美人面上。他哥这是——哭了吗?不过分别一会儿,眼尾就已经红成这样。江望的视线从晏怀瑾手里已经握皱的信封上一闪而过,伸出手想替晏怀瑾擦去他眼尾的泪珠。被晏怀瑾扭头躲过了。江望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他看了晏怀瑾半响,最终因为那点绯红的眼尾,还是把手放下了。晏怀瑾松了口气,他转身伸手按在大开的信箱门上,想把信箱门关上。“嘭——”另外一只手忽然按住薄薄的信箱门,大力按回原处,整个信箱的架子跟着晃了晃。下一刻,就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似的猛地僵住,不再动弹。好像要捏碎他的骨头,晏怀瑾被压着肩胛骨整个按在信箱上。他还是背对着江望的姿势,整个人被身后另一个骤然靠近的身体束缚得动弹不得。脆弱而纤薄的蝴蝶骨凸起在背部。原先大力掼上信箱门的手,从蝴蝶骨最高的尖峰隔着衣服一点点描摹,直到手指落到那根骨和平整皮肉的交汇处。爱怜一般,那只手改指为掌,用掌跟沿着蝴蝶骨边缘从下而上抚摸。手下不时颤动的皮肤、抖动的蝴蝶骨,都让这场看似强迫的恶徒之举,带上了些旖旎。疼痛、酥麻、灼热,背对着江望,失去视野的晏怀瑾更加敏感,身后人的一呼一吸都好像刚好落在他耳边,气流传进耳道。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晏怀瑾的臀部正顶在对方的胯骨上。这样的姿势,让晏怀瑾一动也不敢动。“江望!”他惊呼了一声,抑制着想蜷缩起来的冲动。这样的江望,让他太陌生了。他们的上半身猛地合在一起,晏怀瑾心脏随之收缩,但紧接着——有吻,羽毛一般,细碎连绵,落在晏怀瑾的耳垂。鼻息混着吻一起,压倒了耳缘的小绒毛,啄亲在白生生的耳上。那力道,轻得让人以为夏日清风吹过一般,不带有任何情欲,只是简单的、单纯的吻,其中的爱意满得像是要溢出,和按在他肩胛骨上只要再大力一点就要握碎他骨头的那只手,是完全不同的。这样割裂的体验,让晏怀瑾迷茫、失措。他错觉自己被好好地爱着,又觉得那痛意来得那样真实。他细长的脖颈,天鹅般扬起,无力的试图扭动。他的脸贴在冰冷的信箱柜上,怎么也温不热的金属硌得他颧骨、下颌骨都在疼。橙黄的钠灯在眼中放大、放大,慢慢模糊了,晕成淡黄色的光雾。一声喟叹。晏怀瑾视野中的黄被另一道黑黑的身影替代。借着喟叹的轻吻,停在了那双不住流泪的眼上。薄薄的眼皮吻上去,温度还没有嘴唇高。江望心疼地用手臂挽住晏怀瑾的后背,慢慢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他一手环住晏怀瑾的后脑,一手环在晏怀瑾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