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晓南要赶快好起来,给爹爹生孙孙!"李爹爹揉了揉晓南的小嫩手,轻轻的又把季晓南的手塞了回去,细细给掖好了被角。坚强不过是太会逞强,季晓南现在变成了一个只不过是生病希望有爹爹陪伴的大龄儿童。话说这有人陪伴的安心真的像是一种迷药,很容易就上瘾。汤还没端来,晓南眼皮一重就合上了,就又是昏昏睡了过去……
在床上已经躺了两天,虽说现在过着把补汤当水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嘘嘘有人扶的潇洒米虫生活,可是因为每日有大夫坐诊,怕人起疑,就没敢让兔子使用特效药,而且大夫还要顾虑着季晓南身怀六甲的特殊情况,所以也不敢用药,也就涂涂药膏,抹抹麻油。季晓南现在真的要完完全全的度过大面积烫伤的恢复期,真心要一命呜呼哀哉了。
虽说现在有用蓝玉水每天擦擦,流脓量减少,可背后的水泡因为破了皮,愈合起来着实面目狰狞,困难非常,而且因为创面大还要预防感染,每天李爹爹还要用淡盐水擦拭,真是痛地季晓南哀嚎遍野,不晓得哭湿多少棉花枕。
门嘎吱一响,春娇端了碗老鸭汤下的面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放到桌上,整理好碗筷装了一小碗端到床边,"晓南,快转过来吃点儿面。"季晓南慢慢转过来,"又是高汤!你现在要是给我青菜萝卜我倒是吃得下!"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都是给你开的小灶。"闻着喷香的鸭汤过着细白的精面条,"这些天的菜钱不能让李爹爹全贴了。"季晓南从枕头下掏出个钱袋子,掏出半两多碎银子,"把这些给李爹爹,李爹爹要不收就让郑之清去买菜。"春娇接过银子,"清清现在也很辛苦,李爹爹都来照顾你了,茶馆那儿就是清清一个人。"
季晓南撑好身子,拿好面碗,"知道心疼自己男人了,骚年,看不出嘛。那小白脸那里没有信?""环儿说了,他们家小白脸知道你给罗雨烫了,高兴地吃了三碗饭,晚上又是请人去了天祥吃席面。"季晓南听了差点折断手里的筷子,"我问的不是这个,是露华清出道的事儿。""都照你说的办妥了,那舞台小白脸一说果真那张记就给了路冲几个哥们儿做了。"
吸了口面,"路冲不愧是手艺人,我不过在信里提了提想法,他照着我过去给的图居然也能画得七七八八。面好像有点淡了,给我点辣子。"春娇拿了碟辣子,"酸爷儿辣小哥儿啊!"季晓南舔了口沾着辣椒酱的筷子,意犹未尽地看着碟子里的辣椒酱,皱了皱秀气的两撇黛眉,"说错了,给我拿点醋来。"
季晓南吃饱喝足,和自家蛋蛋交流交流,现在三天两头有人探病,季晓南也就不好去梵春猫着了。"满满,看我给你耍一出隔空取物,"季晓南有点渴,想拿个茶杯,就顺带给儿子耍个宝,茶杯慢慢地从桌子上腾空,像是走路一般,一步一挪地向季晓南走来,"怎么样你爸爸我能干吧!"茶杯转眼到手,一声门响吓得季晓南一下子失了法,人也差点失了力气摔下床去。
李苗见晓南不稳赶紧上前扶他,季晓南半靠在李苗身上,"苗哥,苗哥没事儿的,我自己能坐好,不用扶。"扶着自己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懈力,抬起头看着在自己头顶的李苗,脸色居然红彤彤的,好笑的上去摸摸他的脸皮,"苗哥难道你吃酒了,怎么红成这样。"李苗没吭声,只是盯着自己的胸前看,季晓南有点好奇,顺着视线过去,呆呆的再抬头看着李苗,发现李苗眼睛眨也不眨,顿时七窍生烟,连忙找薄毯,这薄毯压在了身下,怎么抽也抽不出来,额头上的汗都成了涓涓细流,浸湿了乌黑的刘海。
这时一双黝黑的大手不知道怎的一下子从身下抽出小薄毯,轻轻的帮晓南围好上围,盖住两株诱红的茱萸,一条略深的事业线刺激着季晓南的大脑皮层,脑袋上白烟袅袅。一片空白之际,自己的小嫩手又被拿起轻轻放在了胸口,"晓南裹好了,这里是我李苗的。"又将下巴轻轻抵在季晓南的头顶,"晓南,做我的夫郎,让我保护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此句如惊雷,一下子把季晓南从发懵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在向我求婚?不行,不能答应,一切不是早就和李爹爹说好了,做下了决定。季晓南镇定地按住身前的薄被,推开李苗。"怎么了?"晓南默默身体往后挪了一步,僵硬地扯动嘴角,"苗哥,别说笑了,我们不合适。"李苗激动地捏住季晓南的肩头,"看着我,晓南。我们怎么会不合适,不合适?难道你和李遇就合适?晓南你快醒醒,这个王八蛋不是你的!这个王八蛋从来不值得!"
不值得的是我,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阿九了。李苗,该醒醒的是你!我知道强制二婚最好的选择是你,但是说的过分点,找了你,就是枷锁;不是你,才是自由。季晓南把自己的肩膀从李苗的掌心里挣脱了出来,"苗哥,不是他。是我,是我不好,你值得更好的。""你就是最好的。"一双乌黑的眼睛把全部的爱意都放在了面前季晓南细窄的雪白的肩上。
李苗,不要被感情冲昏头脑,你和我不一样,如果你找了我,你就真的变成了同性恋,你就对不起李爹爹,你就,你就会,无嗣。季晓南抬起头,没有遮掩的盯着李苗的双眼,"苗哥,我对你只是兄弟,半点无爱。"李苗痴痴地说了句,"兄弟?""对。只是兄弟。""十年,十年。兄弟,兄弟,只是兄弟!"说着李苗竟痴痴地笑了起来。季晓南觉着李苗有点不对,拍了拍李苗,"苗哥,你怎么了?"
李苗眼底突然闪现了一抹精光,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季晓南,如寒冬冷夜般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既然如此,只要做不成兄弟就可以了吧!"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季晓南想明白,李苗如一头猛虎伏趴在季晓南身上,季晓南的身子一下撞在床板,后背又摩擦在床单上,刚刚长上的新皮又给磨破了,疼地喘不过气,"苗哥,你快起来,你这样是干嘛?"身上的李苗一点都没有听季晓南的话意思,一下子抽走了季晓南胸前的薄被,看着季晓南胸前幼嫩的鸽汝,"都是我的,只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一口就咬伤了右侧的茱萸,用牙齿碾磨撕咬着。季晓南双手交叉被李苗单手束缚在头顶,双腿也呈大字型分开,整个人越是挣扎,背后就越是疼痛,"苗哥,求求你。快放开我,这样是不对的!"好在李苗还有一点清醒知道不压着季晓南肚子,他松开了牙齿,俯视着季晓南,"晓南,我喜欢你。"
"那你就放开我,苗哥,你这样我痛!"季晓南乞求着身上的男人,第一次体会到了作为哥儿对爷儿天生的畏惧。李苗却像是以前一样温柔的看着季晓南,"晓南,不痛,只要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说着一口吻住了晓南湿润的嘴唇,侵略着晓南温热的口腔,然后又轻轻舔舐到晓南的耳后,"晓南,我不会做到最后的。"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手下却一点都不留情,紧紧的揉捏着红肿的茱萸。"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这个根本就不是爱,季晓南害怕现在的李苗,害怕他在自己身上的一分一毫。牙齿咬着季晓南的脖子,锁骨,每一记轻咬都带着吮吸,留下着莓红的印记。虽说胸前被吸吮着,□也被爱抚着,可是却丝毫没有兴奋,反而却是心里有股哀伤,"苗哥,我不要。我不要……"眼角留下了清透的水渍。就在这时,□的手竟然是到了后蕊,季晓南抖若筛糠,惊叫起来,"不行,不行,那里不可以!"
李苗从胸前抬起头来,一双透着情涩却流着哀伤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哭泣的季晓南,"晓南,我喜欢你。""你不是说过不做到最后的吗?"李苗伏在季晓南耳边,舔舐着小巧的耳垂,"只有手指。"下一秒一个指节就进入了自己。不知道别的小受怎么样,晓南知道,自己是完完全全受不了的,好恶心,连肚子里的小满都开始闹了起来,察觉到他还要进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鬼道之五,破竹。"李苗立刻就被一股无法抵御的怪力摔下床去。这时门也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被自家父亲押来赔罪的罗雨。
"苗哥,你怎么在地上?"想把苗哥扶起来,转眼一看季晓南,这个贱人居然衣不着寸缕,亵裤也被褪到了膝盖以下,气地立马上前对季晓南又捏又掐的,"你这个贱人,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原来就是想生病勾引苗哥,你个天生下贱的。"季晓南没有躲,任他推推搡搡,突然本是棕绿的眼睛一下子闪出银色火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罗雨不敢看季晓南的银眸,脚步不禁地往后退,这种简直就像是猛禽盯着猎物,而幼小的猎物根本无法逃脱而且连逃脱的力气都没了。李苗艰难地支撑着身体起来了,"罗雨,不准你欺负晓南!"把罗雨往后一拉,罗雨像是个木头一样就摔倒了。"晓南,对不起,我……"季晓南拿过薄被好好地裹住自己的身体,"滚,我不想看见你!"李苗本来想触碰晓南的手又伤心的收了回去。晓南大叫,"你给我滚!"李苗再三地回头看季晓南,终于一去不回头地跑了出去。罗雨也从地上匆匆忙忙地追李苗去了,临走还放下一句,"要是苗哥有什么事儿,我不会放过你的!季晓南!"
过了一会儿,等季晓南关上门,穿好自己藏起来的胸衣,春娇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我们刚在厅里招待罗雨他爹,我听到你大叫,担心死了,是不是罗雨对你怎么样了?"季晓南只是拿薄被裹着自己,一句没说。"晓南你怎么了?别吓我。"季晓南还是什么都没说,但是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春娇立马搂住了晓南,"晓南,南南,表哭,都是要做爹爹的人了,表哭。"越说不哭,季晓南就越想哭,春娇也就湿身了。
到了夜里,春娇帮晓南抹抹小草莓立消尽,"这李苗也真是,在你大着肚子,受着伤的时候做什么禽兽!"季晓南想想又想哭了。"止住,止住,不怕生个爱哭鬼。对了,你说这李苗出去了,怎么这么晚都没回来,莫不是没脸见你?""恩,我说了不想看到他!"兔子默默从口袋里抽出一把玄铁剑,"只要不是怕它就行,敢欺负你,削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