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晔寒,我爱你。”
“郁纤纤,我爱你。”
“……”
互诉爱意的声音不停的唱响着,却似一把尖刀,一遍又一遍的刺穿他的心。
“纤纤,你到底在哪里?”
乔晔寒将模型紧紧的抱在怀中,嗓音沙哑的呢喃着。一双深沉的黑眸早已褪尽了当日的邪魅与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纤纤……”乔晔寒紧抱着模型,双眼呆滞的看着投到地上的一抹阳光,低声呢喃着,“难道这五年来梦中的一切真的只是虚幻,可是,我却仅靠着那些梦境才支撑到现在。或许,我真的不该醒来。”
似乎只有在那些昏迷的日子里,他才能够见到她,才能够听到她在他身旁的轻声呢喃。
如今清醒的日子里没有她,世界仿佛没有了光彩一般。令他越加的难过,与其这样,他宁愿永远昏迷不醒,至少,他在梦里还能够见到她。
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的逼近。然而他却并没有抬眼看去。此时的他,似乎对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生命于他而言,只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而已。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少爷……”陆扬在他面前蹲下,看着满脸哀伤颓废的他,低声开口,“您该振作起来,您这个样子,老爷看着真的很伤心。”
乔晔寒仍然保持着怀抱模型的姿势,那样哀伤的神情,那样毫无神采的眼神,似乎已经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了一般。
“少爷……”陆扬看着这样颓废的他,悲伤的开口,“在您昏迷的这几年,老爷又要照顾您,又要管理整个乔氏企业,已经心力交瘁,才短短的五年,老爷他似乎老了几十岁一般。在看到您醒来的那一刻,老爷是多么的欣喜,多么的激动,您若还是这样萎靡不振,您让老爷该怎么办?”
“呵……”乔晔寒骤然嘲讽的笑了笑,低声开口,“在十几年前,他抛弃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后该怎么办?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报复的工具而已,陆扬,你放心,即便是我真的死了,那个男人也会像以往那样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少爷,您错了……”陆扬看着他溢满嘲讽的俊脸,低沉的声音含着一抹浓浓的悲哀,“少爷,您知道吗?在您追随郁小姐而去的那一刻,您知道老爷为了您是怎样去求的唐轩宁的么?”
乔晔寒骤然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
“那天,老爷焦急的在医院外等着,等来的却是医生说您急需输血。然而因为你的血型是这个世间少有的血型,而只有和您同母异父的兄弟唐轩宁才能救您,所以老爷便去求他,求自己仇人的儿子。”
“唐轩宁真的是我的弟弟?”乔晔寒低声呢喃着,想起与唐家的血海深仇,他的毫无神采的深眸里边快速的闪过一抹狠戾。
当初也是为了报仇,才会和唐轩宁做那笔交易,也正是因为那样,他才会彻底的失去郁纤纤。
“少爷,您该振作起来,也不枉老爷跪在唐轩宁面前,求唐轩宁救您的苦心啊。”
“他跪在唐轩宁的面前?”乔晔寒骤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吼道,“他竟然给唐轩宁下跪。”
看着他愤怒的神色,他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很在意他的父亲的,就如他的父亲很在乎他一般。
“少爷,其实老爷是很爱你的,所以不要再误会老爷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们应该抓住现在才对,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乔晔寒心中苦笑,除了郁纤纤,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
然而,他仍不相信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会去找她,穷尽一生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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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扬的劝说下,乔晔寒很快便振作起来。
重新回到乔氏企业的乔晔寒做事雷厉风行,为人比以往更加的冷酷。
而他似乎对女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在做采访的时候,当记者问到他的私生活,亦或是女朋友的时候,他都只回答他在等一个女人。
商业界,乔氏和唐氏的竞争日渐明朗化。人人都知道乔氏和唐氏水火不容,然而旁人更加不敢插足,只是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少爷……”陆扬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随即走进来,看着手中的文件,恭敬的开口,“美国有位大客户对我们昨天定下的方案有异议,她想请少爷去美国与她详谈。少爷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