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可要多劝劝他保养身子,前朝后宫都需要他。”
二人又聊了些天南地北的见闻才散去。
夜晚颛顼又来小月顶,“哥哥,最近怎么瘦了?”
小夭拉过他的手把脉,又抬眼看看他的脸色、舌苔,“肝气郁结、心火旺盛,脾胃失和。”她放开了他的手,“哥哥夜晚睡不好,白日如何处理政事?”
“不如我搬到小月顶来住,有你看着我,我便睡得安心!”颛顼看着她笑。
“哥哥莫要说胡话。你现在是帝王,有后宫嫔妃。”可不要害了她。
到了春节休沐,颛顼来看小夭和黄帝,陪二人守岁,上园灯会又要陪小夭去玩耍,小夭生气道,“哥哥,可是有何隐疾?”
“此话怎讲?”颛顼不解。
“哥哥若无隐疾,为何我听说你一年入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日日只想往外跑?”
“我不想见她们!”颛顼冷下脸来。
“当了帝王,做了选择,得失不论。”
“若我都要呢?”
“你成婚多年无所出,天下人怎么看?是你的缘故?还是后宫的缘故?那些氏族如何看一个天天往小月顶跑的帝王?哥哥又将把我陷入何种境地?”
小夭一番话说得他哑口无言。
这个春节因为被颛顼拖住,小夭和相柳不得相见,不知道这九头妖怪要如何记仇呢,想到这里心中不是滋味。
她自己带了苗圃两个人去轵邑城里闲逛,只是逛来逛去都是那几家店铺,思念的人不在身边,做什么都没有兴致。
小夭心一横,“苗圃,我们去清水镇!”
二人驾了天马,向东边飞驰,次日一早才到。回春堂里的人已不再熟悉,旁边的小院冷清无人。小夭带苗圃清扫起院子来,只听对面一个大嫂说,“宝柱家里来人了!”
小夭抬头笑笑,挥挥手,算打招呼。中午是苗圃到酒楼里买回来的饭食,吃起来也寡淡无味,“小姐,你既思念防风公子,为何不去寻他?”
“只有他找我的份,他那么忙……”
午后苗圃去买了些菜回来,“小姐,我们不回去么?陛下会不会着急?”
“他着不着急先不管,我现在不开心。”小夭闭眼躺在院子里,这个镇上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也许变的是自己的心。
“我去西河边走走,你做好了饭来叫我。”小夭整个人懒懒散散。
苗圃从没见小姐这般无力……
待苗圃在厨房炒了三个菜,做了一个汤后要去寻小夭,只听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大声道“小姐不是让我做好去叫你么?你倒是准时回来了?我刚刚……”
苗圃看到院里这个男人,身形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这张脸又没有印象。
“请问这位公子找谁?”
那人不答反问“你家小姐呢?”
“我为何告知于你?”苗圃一脸警惕。
只见那人几经变幻,才变回那翩翩公子防风邶。
“原来是防风公子,小姐说去西河边散步,我正要去叫她回来。”
“河边无人!”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淡,与往日吊儿郎当的防风邶判若两人。
听他说河边无人,苗圃急起来,“我去镇上找!”
还没等她出去,只见防风公子周边灵力四起,他闭上眼睛片刻,猛地睁开,“在海边!”
小夭看着眼前这十几个杀手,个个训练有素,手执长剑,却看不见他们的脸,应该说他们没有脸。无脸的人她从未见过,只觉得比见鬼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