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西门涟眉头紧拧起,没有出声,亦没有回头看他。
只是,身子反射性的绷紧,隐隐发颤。
君少扬手上动作一顿,怔怔地望着那道道狰狞的疤痕,一丢下药,从后边紧紧揽住她的腰身。
西门涟垂下了眼帘,感受着背后身体的颤抖,心中一片苦涩。
“少扬,都怪我。”
若非她一时大意,怎会有人牺牲?
他们,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样的两难的境地?
毕蓝……
被长长睫毛遮住的眼帘,沁出泪来。
感受到她的悲伤,君少扬嘶哑着声音道,“这不怪你。”
只怪他,没有安排好一切。 西门涟鼻头一酸,“我会为毕蓝……为兄弟们报仇。”
一定!
“明天,我们一起为他们报仇!”君少扬咬紧了牙根。
青烟升,烤鱼香渐渐四散。
君少扬利落地取下树杈,将鱼头和鱼尾用匕首切去,放到干净的荷叶上。
去取水的西门涟也已经回来,将用树枝别好在荷叶上制出的简易盛水容器中盛满了水,左手上的递给了君少扬。君少扬接过,将手边的鱼肉递了过去。
两人沉默着吃完,草草洗过手后,西门涟寻来一根树枝,在他面前写写划划。
小半个时辰后,他们从山洞里走出来。
此时,天刚黎明。
“按计划而行。”西门涟同君少扬道一声,两人默契地足尖一点地,飞往不同的两个方向。
丛林里,一夜的厮杀后,追捕还在继续。
毕青已经挂了彩,他披着一身树叶的伪装伏在山洞,睁着的血红的眸子如同欲捕食的兽,右手则是握紧了利刃,随时准备给到来的敌人致命一击。
在丛林的另外几处,也有同样的人与他做同样的装扮,等待着同样的机会。
帐篷里,司马瑜铁青着一张脸将那前来报信儿的人给骂得狗血淋头,“就那么几个人都抓不住,你们都是一群窝囊废吗?赶紧搜!”
“是。”报信儿的人连脸上的冷汗都不敢抹,连滚带爬地滚出去了。
“哼!”司马瑜重重一拂袖,取那摆在架子上的弓箭,“来人,备马,本侯亲自去抓人!”
唰!
红线隐隐一闪,一道血瀑飞溅而出,死人一声痛呼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便是无声坠地。
“谁?”
旁边有隐隐听到动静的人,轻喝一声。
血色丝线一闪,剑落下时,又是一条性命去了阎王殿。
尸体落下时,无声。
只喉间,现一道红痕。
这样的事,一个早上,在丛林的数个地区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