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姒寒雨的“调调”和斋暗尘的不是一首歌。
“就是解衣服的法门。”姒寒雨不怕斋暗尘觉得她是疯了,反正“娶”进门了,也不能随便“退货”的。
“我想想。”斋暗尘暗暗记下姒寒雨又一个让他不太懂的“说辞”,因为她越是活得真,越是让他觉得有趣。
“你快想,我都难受死了。也太沉了!”姒寒雨见斋暗尘一时想不到“密码”便先把绣鞋甩在地上,然后只穿着“足衣”也就是他们这个地方的“袜子”在地上走来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本来说衣服沉的人,绕着他在地上一圈一圈地走,换做是谁也会觉得费解吧?但她那执拗的小模样煞是可爱,让他一时忘了想办法。
“想你的办法去,我溜达溜达。这样省得发出声音,不会惹人注意。”姒寒雨想的却是周到,一个新婚的女子,提着衣摆在房间里“飘来飘去”,不是有病就是有问题。
“溜达?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儿吧!”双肩被斋暗尘一提,姒寒雨又坐回方才的位置。斋暗尘又道,“你在那儿走来走去,我根本就想不到办法。”他俯下身,哄小孩子一样地对姒寒雨说。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有人灌你么?”嗅到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虽然并不十分讨厌却也一点儿都不喜欢。所以,她的小手情不自制地去推斋暗尘离自己远一些。
“一些武将,还有追求你未遂的堂兄。”想到那天姒风齐殷勤的态度斋暗尘就是一肚子的火,一下子把姒风齐“陪”得醉至不省人事,才甘心满意地回到新房。
“追求我?哪一个?”姒寒雨思维运转得有些快,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这两天避开的那一大群人。而,完全把那个不大以为人家在追求自己的姒风齐排除在这个问题之外了。
“哪一个?还有多少?”斋暗尘不禁汗颜,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到底还被多少个人惦记着?左看右看姒寒雨也不算是倾国倾城的女子一类,只不过是多看几眼就越来越好看罢了。
“哎呀!那个不重要!”姒寒雨此刻觉得自己极不舒服,原本她对这些感觉都麻木了。
“那什么重要!”‘这丫头就没有一点点儿感觉到对我有意么?’斋暗尘不太明显地吃味。
“把这件衣服弄开呀!我怎么觉得穿着它,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方才姒寒雨在地上走就是因为感觉热,脚踩在地上会好受一点儿,现在她又开始觉得周身阴嗖嗖的。
“别动,把你的手给我。”看了看姒寒雨的脸色,她似乎真的是有哪儿不大对劲儿。将小手一拉,食指搭在姒寒雨的手腕内侧,“你别动,我试着解一下……”从脉象来看,除了姒寒雨一直以来的心脉有亏,再无其他症状。
若说是因为姒寒雨不胜酒力,她也连合卺酒都未沾过一滴。那问题真的只能是这件衣服,斋暗尘边说边伸手随意从姒寒雨衣服上中间的“扣子”开始解起。
结果话音未落,在他指尖方触到那扣子的时候,整件罩在上身的衣服就由中间分开连下身的裙子腰际部分都明显感觉到松动了。如不是姒寒雨坐在床沿,她浑身上下恐怕就只穿着一条贴身的亵裤和件围于胸前似肚兜的小衣了。
正在斋暗尘意乱情迷地望着那香肩尽露引人浮想联翩无法回神的香艳一幕之际,外面传来一声二人皆为熟悉的嗓音。
“鬼医,出诊还拐走病人,未免有些不把朋某放在眼里了吧?”那声音充满了挑衅,还惊讶着那“自动宽衣的嫁衣”实在先进得不得了的某某人。她大概没意识到对面的男子正看她看得出神。
“朋来,真的来了?”闻声,姒寒雨才意识到自己“露的太多了”。一件方才还在地上的宽大如“小帐篷”的喜服外袍眨眼之间就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来小诗说朋来到了醇国姒寒雨还有七分不信,现在算是十成十的做真了。喜袍罩身的那一瞬间,不由得声音喃喃的大了些。
“你知道他来了?”斋暗尘自是晓得朋来对姒寒雨的心意,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瞒过天下最大的富贾“朋氏”遍及天下的分号。可他们也才回到醇国不足半月,从朋来发现他们不见,到找上门来,未免也太快的让人心焦了!
“小诗说他去将军府找过我,但是我没相信。”从喜袍领口将头伸出来,冲着斋暗尘吐吐舌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