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莫名地被这个动作弄得心头一颤,唇角含笑,轻轻地问了一声。
“什么…时候?不知…不知道……”喝醉了的人,一般都会思维打结吧?
“喂,喂!呼!”‘这个臭男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以后再想找机会灌醉他,恐怕是不容易了吧?’被斋暗尘抱得太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却有满满的幸福也裹在这结实而温暖的怀抱里。来的这个世上,第一次,无所顾忌的恋上一个男人的怀抱。
翌日一早,姒寒雨便听到门外小诗敲门的声音。
‘小诗这丫头发什么神经?才几点?人家还困着呢!’一翻身,对上一张俊美的睡颜,‘呃…我嫁人了?’“白痴级”的问题问自己,这个问题跟这个丫头太“般配”了。
“小姐,小姐!不能再睡了,得去给王爷、王妃问安了。”小诗可是为她家小姐提心吊胆着呢!一时间,竟忘了房间里面还有她们家姑爷,可也不能过门的头一天就失礼不是?
“别动,还不到辰时。母妃和父王大约也还没起身,不听小诗的。”姒寒雨欲悄悄地起身,人就被一只大手按回枕头上。斋暗尘蹙了蹙眉,只觉头疼得厉害,所以才未启眸。
“小诗,去给世子准备醒酒汤。”姒寒雨体会到斋暗尘为自己和朋来喝得醉成这般,未及多想就亮开了嗓子冲着门外吩咐了一句。
“我昨夜喝醉了,没失态吧?”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缓解宿醉带来的“后遗症”,感叹他这个“假”大夫还真是称职。
“没有,就是酒气太浓让我头疼得很。”姒寒雨忽然弄不清楚,到底她和斋暗尘是谁喝醉了。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们俩竟默契的在干相同的事。
“这样?看来我以后是不能饮酒了。”斋暗尘一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而且,怀里还可以肆无忌惮、正大光明地抱着佳人,即便不被宿醉带来的坏处困扰,他也不想醒。
“想来饮酒也是没什么的,只别如喝水一般也就罢了。”这个时代,男人没有烟抽,再不能喝上两口,也没什么“业余乐趣”了,‘斋暗尘都已经那么迁就我了,让他一下也没什么。更何况,他要是不喝酒,有些事也不好打听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姒寒雨必须将其发扬光大,“你先睡吧!我自己去给王爷、王妃请安就行。”见斋暗尘实在是难受得紧,小手借他起身之势先一步起身,又将他按着躺回去。
“那可不行。”情急之下,大手拉住欲从自己身上越过去下床的姒寒雨。姒寒雨没防备他这动作,一下子就扑到了他身上。俩人顿时一起红了脸,扶姒寒雨坐好以后,“我母妃疼我疼得近乎偏执,还是有我在,你比较安全。而且,醉酒也没什么。待会儿喝点醒酒汤也就无大碍了。”一边说一边向床边柜上的匣子里摸出个瓷瓶来,单手将姒寒雨一揽坐在床边。另一只手拔开瓶塞,将里头红色的液体倒在方才她身下铺了一夜的白布上。一直盯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的姒寒雨忽然再度红了脸颊,那布无疑是“落红布”,斋暗尘连这个都想到了便可见他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先整理一下衣裳,我出去唤小诗进来帮你梳洗。”见姒寒雨抿嘴唇红了脸,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好像有“太娴熟”的嫌疑。很有可能,被姒寒雨理解为自己是“情场老手”。解释吧?还“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抹越黑!不解释吧?满心里怕她会误会自己,“一会儿,出门后,务必走得不自在些。”话一讲完就要出门去。
“暗尘,你这一身酒气,不沐浴便出门,合适么?”对于斋暗尘的“生涩”,姒寒雨掩口而笑。如果她就这么跟了斋暗尘,还算是她得了便宜吧?瞧见斋暗尘走向门外的身影,姒寒雨轻唤一句。
“你叫我什么?”姒寒雨再自然不过的询问让他悸动不已,脚生生地顿在原地动弹不得。
“暗尘呀!王府里不能直呼名字么?那,世子可好?”见他停了下来,姒寒雨明知故问。她终于有机会折磨斋暗尘一下,也难得她精神这么好,不玩儿她就亏大了!
“不,我大约是酒喝多了,觉得紧。给父王、母妃请过安后,再回来补一觉。”斋暗尘一副“你说得很对”的神情回到姒寒雨身边坐下,想再抱抱姒寒雨又不好意思。余光瞄见姒寒雨的脸上也满是倦色,才道。
二人在房中斋暗尘专有的浴室分别沐浴一番,说是沐浴也不过去去彼此身上的酒气。
见了斋暗尘的双亲,姒寒雨开始相信斋暗尘之前的担忧是非常有必要的。从头到尾,槿王妃虽然面上很是和气,但从她身上隐隐地有一种自己抢了王妃宝贝儿子的“寒气”散发开来而且环绕在姒寒雨的周身。
回到新房,桌上醒酒汤已经备下,姒寒雨郁闷的什么都没吃就先斋暗尘一步回床上睡觉去了。
“寒儿。”喝了汤,斋暗尘合好内室的门也来到床边。脱了外袍,躺在面向床内的人儿身后。
“嗯?”原以为姒寒雨已经熟睡了,只想浅浅地试探,却终是有了回音。
“别在意,行么?”瞧见她从双亲那儿回到房里便闷闷不乐的样子,斋暗尘心里很疼。
“睡吧!我困了。”转身好似睡糊涂了,直接窝进斋暗尘的怀里。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胸前。姒寒雨不想给自己平添烦恼,更不愿意给斋暗尘找麻烦。
面对自己这个“婆婆”,姒寒雨昨夜想要贴近斋暗尘的决心,畏缩了。她完全可以理解一个怀胎二十七个月的母亲在担惊受怕后生下儿子的倍感珍惜,但,同时这样的“母爱”也让她觉得特别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