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妹妹都在这门前等了有一刻钟了。
“突了…白白…笨。”小女娃一双小胖手叉着腰,一脸“你是笨蛋,这都不懂”的表情看着哥哥。
明明是再明白不过的瞧不起人,却让观之颜色者有种想冲上去在她脸上香一口的冲动。
“思思累了么?”看吧?被鄙视的话和眼光直接被斋慕白忽略不计。
见小女娃无奈地嘟起唇摇摇头,他又贴心地道,“饿了么?”
边说,边将身子放低,生怕累酸了妹妹的脖子。
“走、走。”某娃娃似乎被兄长贴心的有些不耐烦了,很认真地“下达命令”。
“思思,娘都两天没出房门了。她也没吃东西,等哥哥把汤送进去,看着她用过一些再陪你去玩,好么?”妹妹撒娇般的言行(如果出于娃娃的本意真的是撒娇的话)根本没有让人可以生气的地方。
对斋慕思,慕白总是用尽他从来不会有的东西——耐心、温柔。
“黑、黑。”遥指着已经黑下来的苍穹,小女娃终于“累了、倦了”,并认真地告诉兄长时辰不早了。
“对,天黑了。”斋慕白发现妹妹今天尤其不同于以往,可以说是怪怪的。
“觉、觉。”这话题又严肃了许多,人家并不认为母亲这儿有她和哥哥什么事儿。
“可是有那个人在房间里,哥哥暂时不方便送你进去和娘睡。”但凡母亲未松口风,斋慕白就不愿意承认那人是父亲。
慕白从小就这么拗,也不知为什么?
“觉…白…走。”小女娃见自己的再三要求不得果,竟不客气地开始扯着兄长的衣摆向他的房间方向走。
斋慕思以一个高于任何同龄人的角度来看,粘着有权威的母亲远,没有贴着疼爱自己的兄长来的实惠。
“思思,娘的房间在这边。”他的宝贝妹妹今儿似乎有点儿任性。
慕白无可奈何地放下手中的汤盅在母亲门口的石桌上。
说位置的时候,慕白是蹲下身,放柔了声音的。
“一起觉。”小女娃一双小脚用力点地将自己的身高提起一下,那双小手挂上哥哥的脖子。
她又不是别人家的笨孩子,能连这么浅显的话,到了这个年纪还听不懂吗?
所以,斋慕思用上长这么大鲜少讲话这么清楚明白的三个字,概括了此刻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思思?”慕白纳闷,他妹妹不是很粘着母亲的么?
“要和哥哥一起睡?真的?”斋慕思虽然白天时候很粘着她家中的两个男人,尤其是父亲,但是夜里绝对会缠着母亲一起睡。
“细、走!”耐心用到了极点,趁兄长意外抽出被握住的双手,转身后就向院子另一头兄长的房间气呼呼地“跑”。
结果,跑出不足十步,“啊呦……”
某娃娃应这脆亮的一声,华丽丽地扑进了大地的怀抱,而后趴在地上不动。
“摔疼了么?”所以,某娃的哥哥不得不放弃管他家大人的纠葛。
赶上前去,把死鱼一样趴在地上的某娃扶起来,前前后后检查个遍。
确定了确实没有“重大伤亡”,轻吐一口气,抱着娃娃回房去了。
姒寒雨的房内,床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