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只为了完成那个动作,一下的工夫便转身离去。
坑么?
好大的一阵风,将坑填为平地。
如不是来寻出处,她也不会“斩尽杀绝”。
怨念,是不要后患的“绝处逢生”。
若此来一生都像以往这两年一般活着,那她为何又要浑浑噩噩?
受够了,即便她两载之间从不曾问过镇氏大长老一句“为何”,她的记忆也只是停滞在不会“流失殆尽”。
总是不甚记得又比全都忘却好过几分呢?
只会让心更累罢了。
四下望去,看不见仁心那只“小拖油瓶”的踪影。
轻吐一口气,无奈地向她来时的方向折了回去。
行了十几步,果见那臭小子还在原地。
小手和身体仍旧保持着她方才离开的动作丝毫未变,‘这小子到底是太精灵还是傻的可以?不让他动,他就真跟着石像一样?’
自从仁心跟在她身边,每每都是如此。
说句心里话,论常理,这个小家伙并不惹人讨厌甚至刚好相反。
滚圆的身子,“四短”的手和脚,白皙犹如新出锅的小馒头一样的脸上有一对大梨窝。
眼睛不大,鼻子不大,嘴巴、耳朵也不大。
五官凑在一起,惹人喜爱极了。
只是,有要事的时候带着他,却是不大方便。
镇云魄正望着仁心出神,忽觉身后方向那枚铃铛不响了。
刚要甩出“云魄”加以验证,迎面扑过来一个小而“肥硕”的黑影。
“少主且慢动手,是仁心。”用那双根本不够长的小胳膊从膝处扣住她的双腿,小手碰响了她身后的几枚铃铛。
“你这是做什么?”所有的铃铛都因仁心“古怪”的行为“叮铃叮铃”地响起来,既是没有不响的,她也就不必紧张,“不悦”地问了一句。
“仁心以为少主也不要我了。”小娃娃带着哭腔,他的少主已经开始嫌弃他了。
不管少主也没有在向后退步,他也死活不放开她。
“事了了,回去了。”回头想想仁心也蛮可怜的,听说大家都不愿意久留他。
这样一个孩子,稚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为何会没人愿意留下他呢?
镇云魄松了口风,大力地甩开小家伙那两只肥嘟嘟的手臂,率先走上了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