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想要坐起身,可是全身没有力气,借着手中的木棒,拄在地上强行让自己支撑坐稳。看了看眼前的人,摇了摇头。
“不记得?”在这人听来,女子的回答有些滑稽,这才正眼瞧上一瞧。
女子似是没听出这人的不悦,轻轻颔首。表示是这样的。
女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得厉害。根本什么都记不得,也许没有死才是她当下最大的苦恼。
“为什么不开口。”人又侧躺回了床上,看着女子问。
女子张开了小嘴,似是尝试着说话,却始终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躺在床上的人挑了挑眉梢,“是个哑巴?”
在别人想来,这话可能多数是同情,可是你若亲眼见到这人的表情,即便不容易你也能发现,人家听了这个消息是在高兴。
女子静静地坐在榻上,五脏庙传来空空如也、不满主人不关心它们的叫嚣。
女子没有羞赧,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眨了眨眼没有乞求对方给自己饭吃,就又倒回榻上抱着自己手中的木棒合上了那双晶亮的大眼睛。
“来人。”躺在床上的人因此而开口,向门外唤了一声。
“主人。”不足转瞬的功夫,门外就传来回应之音。
“准备吃食和衣裳。”这人声音也是病恹恹的,全不像众人眼中看见的这般强势,仿佛说话是件费力气的事,可有可无。
“是。”外面的人声音是很平静的,但是那微颤的兴奋是不易掩饰过去的。
只是半刻钟的时间,门外又响起那属下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人边翻身边轻哼了一声,门外的人纷纷进来,将一干茶点放于桌上呈上衣物就要命人扶起榻上的女子出门换装。
面向里侧的人半晌不语,直到这一步时才忽然说道,“我要的是天之嫁衣!”
那属下一听“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此动静床上的人无动于衷。
跪在地上的人想要使人带女子去别处换衣裳。
床上的人反而变本加厉道,“半死不活的,要去哪?”
闻言,跪在地上的人立即挥退了身边也跪了一地的众仆人,众人方退下,几名侍女就呈了几只做工精美的小箱子进门来,几名女子都是颤颤巍巍的,连抬脚迈步都十分谨慎。
“到达之前,让她有个人样。”仍旧跪在地上的属下连连颔首,好像躺在床上的人后脑上也有眼睛一般。
此人退出,临出门前对着留下的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也是不敢马虎的凝重神情。
“姑娘,可否先放下木棒?”一名女子几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问躺在榻上的人,生怕自己大一点声惹得自家主子不高兴把自己丢进海里喂鱼。
女子不睁眼。只是死死地抓住木棒不放手,一副用生命去捍卫的情状。
这名侍女对其他几名侍女做着“这可如何是好”的手势,其他几人皆是抿着嘴角轻轻摇头。
“出去。”床上的人声音中有些不耐烦,虽然仍旧是那如此时海面一般的不起波澜。
“是。”如获重生,几人应了命令就轻飘飘地撤离了“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