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跟着警察走的时候,她看着柳明月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嗤地又笑了一声。
但她现在的心情可说不上有多好。
大概是因为柳明月那句,周淙也准备去法国。
让她好像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白枝漫无目的地一边向前走一边想着。
所以,他一整晚消失不接电话,并不是因为遇到了麻烦,而是刻意躲着她,是吗。
在她想要保他,主动来警察局的时候,他想的是怎么撇下所有,撇下她,一个人独善其身。
倒也不意外。
只是无论他怎么决定,都应该接她一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不是吗。
好歹,她还让他高兴了那么多次、爽了那么多次呢。
他没有必要连一个电话都不接,完全不给她任何心理准备就离开。
看来这下想的不应该是怎么帮周叔叔开脱了。
而是要想办法自保了呢。
觉得自己有点蠢,但又有点好笑。
但她也没有慌,越是该慌张的时候,她就越是擅长装作波澜不惊。
穿着百褶裙的少女被带到单人的审讯室。文静优雅地坐在那,警员重新开始做笔录。
“第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你跟谁在一起?”
“跟我的男朋友。”
“你男朋友是谁?”
白枝深呼吸,柔弱无辜地道:“我可以说。”
“但他不让我说。”
警察觉得眼前的女孩好像在耍她,语气严肃起来:“白枝同学,这里是警察局,”
“你知而不言,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白枝:“他威胁过我,的确不让我说。”
她没有打算这么快就要叛变周淙也,可是既然柳明月己经来自首,说明陆江大概率己经断尾求生了。
她一点也不想让陆江逍遥法外。
白枝皱着眉说:“警察叔叔,你不觉得柳明月阿姨这个时候来自首很奇怪吗?”
“她离职在家这么多年,又能有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是她亲自做的?”
“该不会是他们夫妻两个的障眼法,帮助陆江带罪潜逃吧?”
白枝一下就切中了要害。
可是警员有前车之鉴,知道她跟陆家有仇,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在陆江和柳明月的事情上发表的意见。
警员问:“你与陆家到底有什么纠葛,让你屡次针对他们?”
这一次,白枝那张恬静的小脸,冷下来。
这就涉及,西年前的那起命案了。
白荣死后,她不是没试过拿起法律的武器。
可是结果呢?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