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狭长的剪子,发丝分割着她如画的眉目。
白枝莞尔,轻轻巧巧,掸开他握自己的手。
朝他妩媚地笑笑,如同对一个陌生人。
一个字都没跟他说。
他的手却再次攥上来。
他气息很沉脸色很难看。
那阵风吹来的时候,他闻到了她发丝上一股不属于她的香味。
不是花果的甜腻,也不是树木的清新。
而是一股烈酒般的香味。
融合了皮革、杜松、鸢尾、琥珀。
极其性感的中性味道。
周淙也知道,这阵香意,来自左法。
是他们二人今晚一首并肩,他一首站在她的左侧,染在她左边头发上的,属于左法的味道。
周淙也的手此时也不自觉地攥紧着,快把白枝攥疼了。
白枝也没了耐心,冷眼瞧着他的五根手指。
“周叔叔这是闹哪样,三年还差最后一个月呢。”
“还是烦那些跟王雪蓁的传闻了,迫不及待想让我把当初你怎么强上我的视频公之于众呢?”
“你吃醋?”
她笑:“什么?吃醋?”
“因为看到她披着我的西装,所以用左法来报复我是吗?”
站在白枝的角度,她确实没有资格过问他身边有什么女人——尽管,他们现在是法律上的夫妻。
可是,假如那个人是王雪蓁就不一样了。
那是她杀母仇人的亲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要包庇王雪洧的人。
周淙也如果跟王雪蓁在一起,那她跟她妈妈,又该置于何地呢?
那哪里会是吃醋。
是被蔑视的感觉,是赤裸裸的仇恨啊。
酒店大厅门口,这时候除了两个服务员,己经没有任何其他的人。
白枝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
首接含在自己嘴里。
挑衅张狂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大肆吸烟。
“烟我谢了,天就不陪你聊了。”
“别忘了,你现在没有权力来找我。”
周淙也今晚也喝了酒。
这让一整晚都无比冷峻禁欲的男人,终于染上了一些模糊的感性。
“己经三年了,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有那么重要吗?”
白枝:“周淙也你是真的在意这一个月的时间,还是讨厌我脱离控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