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来的最后一秒前,她依然打算继续像现在这样,看看书,写写方案。
后来有一天她听说,陆皓对麦麦做的事,被定义为正当防卫。
白枝并不意外。
那天她听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好在练书法。
看了一眼窗外的云,就继续落笔印墨了。
傍晚的时候有人进来。
她以为是妈妈,所以也没意外,还拟出了轻快的语气。
“我在练字呢,很快就好啦。”
“嗯。”
男人的声音传来,她才知道进来的不是魏丽。
白枝放下笔墨:“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写书法的这个房间,也有一个浴室。
周淙也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不过整个人依然是很洁净的样子。
他却扯下了领带,脱下外套,一件一件,最终裸露出整个上半身。
白枝的目光,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躲显得小家子气,显得怯懦。
可是不躲首勾勾地看着,未免也太亲密。
最后她就将目光锁定在周淙也的脖子上。脖子以下的部位,她尽量不去看到。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背后的伤口和血痂依然深深扎进她的眼睛。
她才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只顾着甜甜,还有母亲,要么就是陷入对自身的厌恶和怀疑当中。
她甚至都没有关心过周淙也伤得重不重,也没有了解过后来他们是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还能活下来的。
白枝轻步走过去。无疑,他这个举动成功激起了她的怜悯心。
“你,伤得这么重,医生说可以洗澡?”
周淙也扫她一眼:“不可以,你会帮我吗?”
白枝挑眉:“你家有这么多优秀的护工保姆,放着不用,让我来?不是浪费你的钱吗。”
周淙也:“你最年轻貌美。”
他说这话的时候,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色气。
白枝知道,这个时候按兵不动比反抗要来的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