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摸醒了一样。
有一部分是激素的原因。
白枝一下子惊惧而醒。
也不是因为做噩梦,是生理药物导致的激动。
她大大张着嘴巴瞪着天花板。
然后就觉得身上好疼好疼,疼得要被撕碎了一样,活不了了,眼泪哗啦啦地流。
因为她现在还有伤,是不允许乱动把伤口蹭裂的。
周淙也就面不改色。
大大的身影遮住了天花板吸顶灯的光线,半个身子在她上空,让她视线里是他那张雕刻一般的脸。
“疼,是吗?”
白枝说不出来话,主要是惊恐,心理上的,可她是发自内心以为自己真的好疼。
她咬着牙齿,周淙也怕她把自己咬伤了。
一个什么东西被他送进她嘴巴里来。
冷汗混着黑发在她额头上粘着,嘴巴就这么被他撬开。
白枝下意识想咬,但意识到这是他的手指之后,她又把牙收了。
明天还有葬礼,有很多媒体,把他咬出血不好,就只能在那含着。
咬是止痛,但含着却容易让人奇思遐想。
本不是该暧昧的时候。
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吊瓶里激素的原因,白枝哪怕现在身体很虚弱,心情却是很振奋的。
或许就要用这种振奋,肾上腺激素吊着她的生命体征。
可是这种激素应用到周淙也身上,男女之间的暧昧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像吃糖一样品尝。
距离她不远上方的男人,目光一下子变浓。
一把把手抽回去了。
“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哭着愤怒地质问。
医生说过她情绪可能会激动,周淙也就很耐心地摸她的头。
一边摸头一边哄:“在忙葬礼的事,十分钟后看到是你立马就赶来了。”
“你还是迟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