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白枝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把陆皓在艺术品里加入一品红的事情,跟周淙也讲。
她担心,如果被周淙也知道了,他一气之下会禁止陆皓的这次展览。
只是被禁止了还好说,要是周淙也一把火烧了陆皓的作品,那才真是麻烦了。
白枝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的。
陆皓不是那种人。
不过男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异样。
洗完澡的出来的时候。
两个人在床上都吻得很深入。
调整各种角度,他在深入地亲她,很温柔,可感觉到有一种强硬的态度在里面。
想要占有。
但最后他克制住了。
高挺的鼻梁刮过,眼眸就那么垂着,一丝丝地用目光从她红润的唇扫到鼻尖,再看进她的瞳孔里,看得很深,很聚焦,很用力。
白枝被他一个眼神看出高,c的感觉。
回避了。
周淙也:“怎么脸色不太好。”
他看得出来。
白枝:“应该是洗完澡的原因。”
“还有就是接吻,缺氧了。”
“是吗。”
他微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艺术展还顺利吗?”
“顺利的。”
周淙也:“这些年关于陆皓对展商的态度据说是相当乖戾。”
他担心他对白枝也会这样。
白枝:“艺术家嘛,有点脾气很正常,我对他还算了解,至于其他的……只要你不多想就好。”
周淙也看她两秒,知道她话里有话。最终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透地给了两个字:“理解。”
然后这一晚,白枝躺在床上,因为周淙也十二点还有个跨国会议,就在隔壁书房工作。
白枝看着天花板上酒暗色的光晕,脑子里交替闪过陆皓那一堆艺术装置,以及今晚周淙也回家时,她心虚和回避的心情。
一首到眼前的画面因为视觉疲劳,而变成一团浆糊后,白枝也仍然无法入睡。
良久,白枝下床。
她找了张白纸,把今天陆皓艺术品的事情写了下来,然后放进了周淙也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