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刚刚和女人争风吃醋又要面子不愿上前的样子,很难看……但是却最喜欢。
我说我早应该让葡萄把你噎住,再喘不上第二口气。
他说我口是心非,我说他自作多情。
两人口唇舌战半晌,真儿却突然冒出头来甩下句──老人家间的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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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吵僵了,几天都没有说话,我甚至搬出了他的寝宫。
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但似乎并不适用于我们身上。
如果他放不下他的面子道歉,我也不打算就这么原谅他。
那日真儿在练骑she时从马上摔了下来,消息传来时他便什么也不顾的策马奔去,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在他身边。
待我赶到时,便看见他脸色惨白的一手搂着真儿,一手扶着肚子。
平日我就说他太过于宠溺孩子,他并不理睬。
像这样的磕磕碰碰又有何关系,即使摔断了手脚也可以治好,不经历伤痛如何能够成长。
骄纵下长大的孩子,如何能够自立自强,如何能肩负起万民百姓。
看着他这样惨白的脸色,我不知该气该疼。
忍不住训斥,忍不住开始絮叨。
他也不甘示弱,我说一句他顶一句,争得面红耳赤。
渐渐的,争吵的内容偏离了原有的问题,他因为怀孕而变得愈发暴躁的脾气此时也根本压抑不住了。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了。
他的眼神渐渐尖厉,看得我手脚冰凉。
大脑越发清醒,一字一句都深深刻在心里,越刻越深。
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忍耐着,痛苦的忍耐着。
忍耐着我的霸道跋扈,忍耐我处处对他的限制,原来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忍耐。
朕是皇帝,朕本该有三宫六院,朕忍耐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是,是,我是该满足了。
我点头称是,拂袖而走。
脚步佯装坚定,却还是担心他的身体。终究还是转了身,把了他的脉,确定他并无大碍,又嘱咐了顺年一个药方,方才放下了心。
我对他行了皇后该行的大礼,然后退下。
却至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也没有知会他,搬去了那我从来没有踏进过的凤藻宫。
里面一尘不染,像是早就知道我会住进来一般。
苦笑。
一晃便是五天。
没有了我的生活,不知他是否过得惬意。
但是没有了他的夜晚,我却完全不能安睡。
第六天的早上,练完了剑,再回到寝宫时,却看见他站在宫门口,似是迟疑。
没有说话,擦身而过,一只脚迈进了朱红门槛。
袖子却被他扯住。
拂了拂,甩开了他的手。
我没有去看他的脸,他的委屈悲伤却传到我的身上,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