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万山冷笑:“我只是不明白,我儿子都已经一个多月不理你了,你怎么还不死心?难道对于你们这种女孩子来说,嫁入豪门真的这么重要,甚至超过自己的尊严?”
景万山的话一句比一句狠,几乎让林琰琰招架不住。
林琰琰当他是长辈,所以不敢说太用力的话,然而他丝毫没有尊重她,不仅对她态度倨傲,说出的话也如此不屑和嘲讽。
林琰琰真的很难过,心里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是景辰的父亲,她为何偏偏要应付这么难以应付的家长?
她望着站着四合院门口的这些人,景万山、乔诗卉、景心,还有其他人,他们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阵营,阻断了她求见景辰的路,她要见景辰就必须要越过他们。
连之前愿意帮助她的景辰的朋友沈鹏,也在中途时退缩了,忽然不愿意帮助她了,并且劝告她和景辰分手。
她不明白,她只是与景辰相爱,他们只是要在一起,为什么就那么困难,为什么那么多人联合起来反对他们?
而她只有一个人,景辰失联了,她要找到他,就必须面对这么多人!她是那么孤独啊,她连景万山都对付不了,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的人?
今天她才意识到与景辰交往,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景辰的爱意和坚守,可一旦景辰也不坚守了,她就完蛋了,就像今天,如果景辰不知道她在外面,这些人硬生生阻隔着她,即便她和景辰之间只有一道墙,她也跨不去。
她的力量那么薄弱,那么孤立无援,她忽然有点崩溃,不知如何招架。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这些人击倒了,她握紧拳头,嘴硬地说:“景先生,我与景辰相爱,我只在乎景辰对我的感受,而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当真,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呵呵,你内心真是强大。”景万山笑眯眯地说,潜台词是林琰琰可真厚脸皮,当家长的都已经这么明确反驳了,她还死皮赖脸地不放手。
站在一旁的乔诗卉,双手抱臂斜着眼睛看林琰琰,更是把景万山的潜台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是,如果你过不去我这道坎儿,你怎么跟我儿子在一起。”景万山笑着质问她。
林琰琰说:“我与景辰是相爱的,景辰明确对我表过态度,不管家里的人怎么反对,他都不会放弃我!而且他也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带我去见他的朋友,和……”
林琰琰看了景心一眼,说不下去,就改话题说,“我不会放弃的,不论您用什么样的话语来打击我,羞辱我,都不会打消我对景辰的爱意和信心!”
“你就对我的儿子那么有信心,认为他真的很爱你?”景万山质问。
林琰琰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儿,所以沉默。
景万山又说:“我儿子已经一个多月不联系你了,包括他出差前,出差中,甚至出差后,他已经回国了,也不联系你,也根本没有提起过你,更不想见你,你以为这代表了什么?”
“那是因为他生病了,此时他躺在病床上,不方便出来,而您也百般阻拦我和他见面!”
“哪怕他真的生病了,躺在床上一个多月总有清醒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过联系你呢,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别说病着了,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会拼命给你打电话吧?可是他在美国这么长时间,到现在我们也回国了,他只字没有提到你,沈鹏联系他,他也不肯见你,你不觉得这代表什么问题?”
林琰琰握紧拳头,浑身颤抖地说:“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她不相信,但她的内心比刚才还要痛苦,她的信念在景万山貌似真相的话语下一步步坍塌、崩溃。
其实她的信念真的很脆弱,哪怕之前对景辰很有信心,相信他一定不是这样始乱终弃的人,可是在一个多月毫无联系,她想找他也找不到的状态下,她已经不得不相信他有可能是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