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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好，听你的！&rdo;

突然之间，莫兰觉得新的生活在她面前铺开了道路，她的心情骤然好了起来，她笑眯眯地腾出一只满是泡沫的手搭在表姐的肩上。

&ldo;我相信没过多久，我们的摊位前就会排起长龙，到时候，我们就是远近闻名的菜场姐妹花啦！&rdo;她笑着说。

&ldo;呵呵，菜场只要有我这一枝花就行了，要是让姨妈知道你在那里帮我卖菜，她非杀了我不可。你可是家里的淑女唉。&rdo;乔纳似乎还有点拿不定主意。

&ldo;哼！谁叫他们要离婚的？到时候我妈要是问起来，我会说是我自己坚持要干的，与你无关。&rdo;

&ldo;也对，谁叫他们要离婚的！&rdo;乔纳点点头，说完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她拿来一包衣服和两张纸。&ldo;这是我明天打算弄的菜，你给参谋一下。&rdo;她将那两张纸塞进了莫兰的裤兜。

9

正如陈牧野的外婆所说，原平路四百五十六号果然是一栋破破烂烂的五层楼建筑。无论是外墙面还是里面的走廊都肮脏不堪，楼道里还飘散着一股浓重的尿骚味，地板粘乎乎的，就连在走廊里来来去去的人，都好像身上积满了灰尘。

高竞屏住气息爬到五楼，发现五〇四室的房门紧闭，他有点担心屋里没人，但敲门之后，从里面传来一连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烫长波浪发型的中年女子站在他面前。

&ldo;你找谁？&rdo;她的口气里充满了戒备。

&ldo;请问陈东方住在这里吗？&rdo;

&ldo;他啊……&rdo;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问，&ldo;你是谁？&rdo;

我该怎么介绍自己呢？

&ldo;我是他儿子的朋友，我想找他问点事。请问他在吗？&rdo;

&ldo;他儿子的朋友？&rdo;那个女人对他的说法似乎充满了怀疑，但忽然她又让开了一条道，脸上露出懒得计较的表情，&ldo;呵呵，没想到，他儿子的朋友也会找上门来。他是不是也答应帮你找工作了？&rdo;

&ldo;哦，没有。&rdo;高竞答道。他走进屋去，发现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只经过简易装修，墙壁斑驳，客厅的墙上挂着简陋的公司招牌‐‐东方职业介绍公司。

&ldo;你作过登记吗？叫什么名字？&rdo;女人问他。

登记？他看到女人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一个文件夹，知道她是误会了。

&ldo;我不是来找工作的。&rdo;他道。

&ldo;哦。那是我搞错了。这几天常有人上门找他问工作的事。&rdo;那女人随手将那个文件夹丢回到茶几上。

&ldo;他在吗？&rdo;高竞试图在这套简易公寓里寻找陈东方的踪迹，但很快他就明白，一切都是徒劳的，陈东方显然不在这里。

&ldo;我也在找他，不知道这死鬼躲到哪里去了！&rdo;那女人打开了窗，从外面吹进来一股热风，她又立刻关上。

&ldo;请问你怎么称呼？&rdo;高竞想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