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走了,可这时莫兰说了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ldo;小波,杜云鹤的弟弟不一定是凶手。&rdo;她道。
&ldo;啊?&rdo;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疑问。
莫兰却捧出一盘蔬果色拉放在桌上,若无其事地说:&ldo;我们先准备晚饭吧,等会儿,我就告诉大家谁是真凶。&rdo;
这下,杜云鹤怎么都不会走了。他还迫不及待地跟着她走进厨房。
&ldo;莫兰,你是在开玩笑吗?&rdo;他低声问她。
&ldo;我当然没有。&rdo;她仰起脸,让窗外的微风吹在脸上。她五官精致,脸像白瓷杯一样干净透明,可惜现在他无心欣赏她的美貌。他只想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ldo;那你怎么知道……&rdo;他没说下去,他实在不想说出,&ldo;我弟弟是凶手&rdo;这几个字。莫兰却笑了笑。
&ldo;杜云鹤,我问你个问题。4月1日上午,邱小眉打电话到小亭面馆,是不是你接的?&rdo;
&ldo;是啊。&rdo;
&ldo;当时她是怎么说的?&rdo;她别过头来看着他。
关于那个电话的内容,前一天他已经全部向警方坦白了,所以要回忆起来并不难。
&ldo;她问,我们店是不是去年夏天到中潭公园摆过摊,她看见店里有个箱子很眼熟,好像在公园的林子里见过。我当时急着要出去,就随便回答了她,我说,是在那里摆过摊。她说,那怪不得会在那里碰到你弟弟了,然后又夸我弟弟懂事,说过几天想见见他,她说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他。&rdo;
&ldo;那4月1日晚上,你弟弟是几点回家的?&rdo;
&ldo;9点刚过一点。&rdo;说到这里,他一下子就急了,&ldo;我跟警察说,他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可是,他们好像都不相信我的话!&rdo;他想,要是当初在面馆没有自作聪明地帮弟弟撒谎,也许他们就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证词了。他终于明白了&ldo;狼来了&rdo;的道理。
&ldo;哼!&rdo;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一回头,发现是薛震。
&ldo;我跟莫兰说话,你少偷听!&rdo;他不客气地警告。
&ldo;哼!&rdo;薛震又冷笑一声,晃着他的正方体脑袋,走到客厅去了。
&ldo;莫兰,你为什么要请这混蛋,他是受害者这不假,不过他这人……&rdo;他忍不住向莫兰抱怨起来。
莫兰瞥了一眼走到客厅角落里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张报纸的薛震,悄声道:&ldo;你别看他不顺眼,要救你弟弟,就全靠他了。&rdo;
真的假的?他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薛震一眼。这只老鼠会帮忙救他弟弟?不会吧!
半小时后,聚餐所需的食物都统统上了桌,所有人悉数围着长餐桌坐下。
&ldo;今天你都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莫兰?&rdo;白小波盯着桌子上的各式小菜,失望地说,&ldo;怎么没牛排啊!上次的牛排真不错,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呢。&rdo;
&ldo;馋鬼!就知道吃!&rdo;赵蜜用筷子夹起一块醉鸡丢在他盘子里,&ldo;吃吧!还好意思提牛排!上次全让你一个人吃了!&rdo;
白小波咬了口鸡肉道:&ldo;那也不能怪我,王健说没胃口,你又去陪莫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吃,东西不都浪费了?其实这都要怪莫兰,谁叫她不等我们烧烤结束再去找死人的?&rdo;白小波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有些心虚地瞄了旁边的薛震一眼。
薛震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给自己倒了杯饮料,喝了一口。
&ldo;碰到这种事,谁还能有胃口?而且你们不知道……我更倒霉,警察走了之后,我才发现我的钥匙不见了,最后只好……&rdo;王健拿起面包,指指黄油问道,&ldo;你这个是奶酪?&rdo;他问莫兰。
&ldo;是植物黄油,没奶酪味那么重。你尝尝吧。&rdo;莫兰把削黄油的小刀递了过去,问道,&ldo;你只好怎么样了?王健,话不要说一半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