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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男的？&rdo;

&ldo;她打电话要寻呼台跟对方说，&lso;感冒是小病，不要装死&rso;，我就觉得对方是男的。&rdo;

感冒是小病，不要装死。

听上去还真的像在给一个男人打电话，而且这男人还应该跟她很熟。会是谁呢？

离开王雪家后，莫兰得出了几个结论，第一，王雪确实跟雷海琼关系不佳，第二，雷海琼曾经用不正当的手段从王家骗走过钱，第三，雷海琼出事当天曾经带了一个大包；第四，在雷海琼被害那天，王雪也在现场附近。‐‐她说她是去上课的，但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在上海间隙溜出教室？第五，雷海琼在出事当天上午，曾经接到过某人的中文信息，对方很可能是个正患感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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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什么，伯父？&rdo;高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别装傻，高竞。你早就听清楚了。&rdo;莫中医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是的，他当然听清楚了，他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他怎么会想到，今天，他第一天到警犬管理处的门卫室来上班，莫中医就给了他一包药，让他放在其中一条警犬的饭碗里。这不等于是在让他下毒吗？对于动物，国家虽然还未出台过什么像样的保护法令，但谋害警犬跟谋害警察其实也相差无几，因为从某方面说，警犬也是为国家服务的公职人员。这个死老头！怎么能让我干这种事？！

&ldo;伯父，这不太合适吧。&rdo;他低声抗拒道，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的牛仔包背带上，他想，假如谈不拢，他就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干违法的事，这是当年他对着父亲的灵柩发的誓。

莫中医望着玻璃门外的一圈护栏。

&ldo;高竞，我让你给它吃的是一种我特制的中药，对那条狗的身体没有多少害处。我意在把它带回家，怎么可能害它？对我来说，它比一百个美女还有吸引力！它是最棒的警犬！&rdo;

&ldo;是药三分毒，你说是中药……&rdo;高竞还没说完，就让莫中医截住了话头。

&ldo;上次我已经说过了，有人在跟我竞争，那个人也看中了警长，他想要它，而且他是警方内部的人，条件比我占优，所以我得动动脑筋。我让你下的药是我专门为这次行动研制的，名字我都还没取，它起到的效果是让警长的胃充满饱胀感，使它在明后两天拒绝吃任何东西。当那人来看警长时，我在警犬管理处的朋友会对他说，警长吃不下饭，可能得了重病，这样就顺理成章，可以为他另外挑选一条狗了。&rdo;

警长？高竞忽然注意到了这个名字。难道这老头说我像警长，指的就是那条狗？啊，可恶的老头！

&ldo;你有没有在听我说？&rdo;莫中医盯着他的脸。

高竞真想破口大骂，但又不敢，最后他只能低着头，不太热情地问：

&ldo;如果他不信你朋友的话，自己去请了兽医来呢？&rdo;

&ldo;呵呵，怎么可能。警犬管理处马上要退休的警犬又不是只有警长一条。我朋友会帮他另选一条的，他非常信任我那位朋友。再说，吃了我的药，就算验血也查不出来，我试过。&rdo;莫中医阴险地龇牙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用糖纸包着的小圆球，放在桌上，&ldo;这就是我精心制作的牛肉干。牛肉和药已经混在一起了。&rdo;

&ldo;伯父，你说它是最棒的狗。那它怎么会闻不出药味来？&rdo;

&ldo;这种药只有剂量达到一定的标准才会起效。说得更清楚些，它吃到第三颗才会真的发病。我之前给它吃过两颗，它都没有丝毫反应，它很喜欢这股五香牛肉的味道，所以你给它吃第三颗时，它会吃的，它对那股味儿已经消除了戒心。&rdo;

&ldo;既然您都已经给它吃过两颗了，为什么第三颗不干脆也自己拿给它吃？&rdo;

&ldo;因为服药时间是有讲究的。第三颗必须在服完第二颗后的十二小时内服用，否则药效就会减半。所以在今晚八点前你必须让它把药吃掉。然后，明天晚上同一时间，你给它服用第四颗，加强药效。&rdo;

看起来，老头对那条狗志在必得。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扯进来？假如我不干呢？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