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网

第109章（第1页）

&ldo;她不能从后门出去，但我们却在后门的山上发现了她的鞋，这说明什么？&rdo;周警官环顾四周，似乎想看看谁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没人出声，&ldo;这说明，是有人把她抬出你家的。那人是从后门走的。&rdo;最后还是他自己回答了。屋子里鸦雀无声。每个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ldo;我们刚才检查过百合花房，还发现了这个。&rdo;周警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来，王睿忍不住凑上前去。这一次，周警官没有阻止她。&ldo;这是什么？&rdo;她听到母亲在问。&ldo;像骨头。&rdo;郭敏道。的确是骨头，那是前一天被莫兰顺手拍掉的烤鸡骨头。找到一根鸡骨头能说明什么？&ldo;我们在罗采芹的嘴里发现一个伤口，法医怀疑可能是被圆形肉骨擦伤的，但因为发现罗彩芹有装过假牙的痕迹，所以，他也怀疑那个伤口可能跟假牙有关。我们没找到假牙，却找到了这个。照我看，它应该是烤鸡的骨头。因为法医在罗采芹的胃里发现了一些未消化的烤鸡。&rdo;周警官把那根鸡骨头移到王睿的眼前，&ldo;看，它的一头有暗红色的东西，那应该是血。&rdo;

&ldo;是血的话又怎么样？&rdo;王苑在旁边插嘴了。&ldo;如果这血经化验是被害人的，那罗采芹就很可能是在花房被害的。很可能在遭遇袭击时，她正好在啃一块鸡骨头，被打之后，那块骨头就被包在她嘴里，或塞在了牙缝里。当她被人按到在水里时，她的意识突然清醒，于是拼命挣扎，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鸡骨头擦伤了她的口腔。&rdo;周警官又停顿了片刻才说下去，&ldo;其实在花房溺死人并不难，只要事先准备好一桶水，然后把被害人的头按在水桶里就行了。等溺死被害人后，凶手才将尸体通过后门运出这个家。相比之下，移动一具尸体要比移动一个活人容易得多。&rdo;&ldo;胡说！我女儿和丈夫看见老太婆是自己跳河的！&rdo;母亲嚷道。&ldo;对，我是看见了！&rdo;王苑插了进来。她回头看见父亲，想寻求支持，但这一次，父亲照样选择了沉默。&ldo;你看清她的脸了没有？当时没有路灯，你怎么能肯定自己看到的就是她？你只是看到了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老年乞丐。&rdo;周警官道。王睿的额头开始冒汗。

&ldo;不，我认得那条裙子！&rdo;王苑固执地说，&ldo;她那条裙子是紫黑色的，破破烂烂的，除了她，没人会穿这样的衣服。&rdo;&ldo;也可能是别人穿了她的衣服，然后假装成她，故意在你们面前跳了河。&rdo;&ldo;假装？&rdo;王苑露出一脸呆相。周警官重新把目光对准母亲。&ldo;我们认为，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就是你，舒女士。&rdo;&ldo;我？&rdo;母亲大惊，随即又冷笑起来，&ldo;简直信口雌黄！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待过，我时时刻刻都跟她们在一起！&rdo;她指向她的好朋友郭敏。后者连忙说：&ldo;是的。舒宁的确没离开过，她一直跟我们在一起。&rdo;&ldo;她离开过。你大概忘记了，郭女士。你在笔录里说过，在王辛安出门去接王苑之后，你曾经被舒宁叫去厨房拿泡菜，当时你的女儿莫兰上楼了，王睿在底楼上厕所，而舒女士告诉你，她在客厅。可是后来你在饭厅等了很久，她才出现。她回来的时候告诉你，她去二楼上厕所了。但是后来我们问过莫兰，她当时就在二楼的厕所。假如是这样，舒女士当时到哪里去了呢？&rdo;

&ldo;我、我根本没去过花房……&rdo;母亲软弱无力地申辩着，她看看郭敏，想说什么，但立刻又放弃了。最后，她颓然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ldo;随你们怎么说，我没杀人就是没杀人。那条项链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rdo;哈！你自己的那条项链早就掉进河里了！王睿很高兴看到母亲被辩得哑口无言。她心想，假如你没撒谎，那条项链真的是你从外婆的抽屉里拿的，那就说明，你拿到的那条项链也是假的。外婆有两条模样相仿的项链，一条真的，一条假的。而你恰好拿走了一条假的。妈的，早知道你那条是假的，我何必再去伪造？幸亏，那绿色很像不值钱的玉石，所以还挺好伪装的。

只不过，既然已经对母亲的房间进行了大搜查，为什么没找到我伪造的那条假项链？外婆应该没把它带出房间。它到哪里去了？母亲把它藏到了哪里？&ldo;舒女士，请你跟我们去派出所把事情讲清楚吧。&rdo;周警官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ldo;你们要把她带走？&rdo;父亲终于开口了。&ldo;是的&rdo;。周警官走到母亲的沙发边，注视着她。母亲骤然从沙发上跳起来。&ldo;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因为昨天没让你搜查，你就借机报复！你是为了让我好看，才说出这通鬼话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rdo;直到被带上警车，屋子里仍回响着母亲又粗又响的嘶叫声。王睿跟着周警官他们一直到门外，看见梁律师跟莫兰在门口的大树下说话。当她走过他们时，一句话被风吹进了她的耳朵。&ldo;外婆才一米六，但舒宁阿姨有一米七……&rdo;说话的是莫兰。奇怪，她竟然从来没想到，她继承了母亲的身高。这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父亲和王苑看见的&ldo;外婆&rdo;会比平时高。

11、一个实验警察走后，父亲很快就躲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在那之后的一个小时，他始终没有露面，连午饭都没出来吃‐事实上，王睿也没去叫他，自从在警察面前父亲拒绝为她作证之后，她就再也不想理睬父亲了。过去，她曾经把父亲看成自己在这个家唯一的亲人，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父亲再不喜欢母亲，在关键时刻，他还是会维护母亲。她不知道原因何在，也许是偷取配方的事，父亲被母亲抓住了把柄，也许是维护母亲已经成了习惯，总之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无话可说。她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孤儿！

自母亲被抓走后，妹妹王苑的情绪显得极其浮躁。她先是宣布自己要在房间里练习英语口语，警告所有人都不得打扰她，随后又在五分钟内推翻了自己的宣言，说她不想练口语了，要出门去散步。她没带伞，穿着跑鞋匆匆奔出门，可十分钟不到就又奔了回来。，这次她说要到同学家去住几天，没过多久，她整理了一个沉甸甸的大旅行包从楼上下来，直奔车站，然而，过了十分钟，她又拎着那个大旅行包回来了。原来，她没赶上公共汽车，下一班车要等三十分钟才到，她实在没耐心等待。

她把旅行包重新拎上楼后，又匆匆跑下楼，来到厨房，当时王睿正在准备午餐。&ldo;午饭吃什么？&rdo;王苑问她。&ldo;你不是说要到同学家去吃午饭吗？&rdo;&ldo;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开饭？&rdo;王苑大大咧咧地打开冰箱，朝里看了一眼，又重重关上。&ldo;再过半小时，肉还要再煮一会儿，别的菜还没热。&rdo;她冷冰冰地回答。&ldo;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不是有微波炉吗？&rdo;&ldo;微波炉坏了。&rdo;昨天晚上，她想热杯牛奶时发现微波炉坏了。现在是节假日，龙怕很难立刻找到维修工，母亲不在，她也懒得再管这些琐事了。她现在只希望事情能快点解决。然而，警察真的会把母亲当成凶手吗？她有点担心。莫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