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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1页）

我明白了老爸的意思。

&ldo;你是说，在那次家长会上，她碰见了我妈？&rdo;

老爸没有回答，他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优雅地咀嚼起来。

&ldo;可她不教我。&rdo;我道。

&ldo;我问过了，你们学校的家长会都放在同一天，所以郦雯很可能那天在校园里碰到了你妈。她们之间也许发生过什么，于是从此以后，她就盯上了你。&rdo;他冷冷地注视着我，&ldo;她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早就安排好了，她就是要毁了你。而毁了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你妈！昨天下午她们两人通过电话，你妈都没跟我说过她们电话的内容，但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她们约好了在什么地方见面！那个女人在跟你妈见面的时候，给了你妈一瓶有毒的饮料！你妈不会在街上买饮料，她不会花那种钱！那饮料是她给你妈的！你妈就是这么被毒死的！她最后之所以会放过你，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她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你！&rdo;他大概发现我想说话，狠狠锤了一拳桌子，高声道，&ldo;致远！如果你再敢为这个女人说一句好话，我就把你揍成烂泥！&rdo;

我闭上了嘴。

他盯着我的脸，声音放低了八度。&ldo;如果你还是人，今天下午，你就把我说的这些好好想一想！&rdo;

&ldo;对不起。&rdo;我低头看着盘子里的青菜和鸡肉，低声道。

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更没想到，我爱我妈会超过我爱郦雯，尽管每隔十分钟，我仍会想起我跟郦雯在一起的情景，然后一想到我妈，我就心如刀割，尤其是现在，当我爸用这种看仇人般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真想念她。

我想，她永远不会这么对我，因为她对我说过，无论我做了什么，我永远都是她的儿子，她会永远爱我，保护我，站在我这边，&ldo;假如有人敢欺负你，你要告诉妈妈，妈妈去找他算帐！&rdo;&ldo;你爸没尝过十月怀胎的滋味，所以他没办法体会当妈的心情。其实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亲人，他是外人。&rdo;&ldo;妈妈可以没有你爸爸，没有你外公外婆，没有一切人，就是不能没有你！因为你是妈的亲生宝贝。&rdo;……过去她说的话，做的事，就像涨潮的海水一般朝我冲来，我泪如雨下。

&ldo;对不起。爸。&rdo;我说道。

爸一声不坑，低头兀自吃着自己的午餐。

如果我妈在，我想，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不理我。她会听我解释，会为我开脱，也会照顾我，说到底，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我仍然认为我妈是自杀的。可我不敢开口，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ldo;你回去后，给那个女孩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好一点。我想见她一面。&rdo;他说。

&ldo;你说的是莫兰吗？&rdo;我问。

&ldo;对。&rdo;

&ldo;你要见她？&rdo;

&ldo;你不希望我去打扰你的朋友或同学。是不是？&rdo;他再度抬起头，眼光尖利得几乎刺穿我的皮肤，&ldo;哪怕是你妈死于非命，也不希望我这么做，对不对？&rdo;

&ldo;爸，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那就照我说的做！&rdo;他怒道。

我屈服了。

&ldo;好吧。&rdo;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