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张一灯借肖千动的手,弄了很多东西进戒指里,也炼了一些东西,肖千动全都没问。
火云一收,钓海童子立刻跳出坛子,趴伏在坛子边上。
另一边,却有两条鲤鱼,一红一黄,各有一尺左右,头挨头挤在一起,仿佛砧板上待斩的的鱼鲜。
这情形,再明显不过,钓海童子是给收服了。
至于那两条鱼,肖千动一想也明白了,显然就是先前的红黄二光,想不到居然是两条鲤鱼,钓海童子能钓灵,却居然钓不了鱼,有趣。
张一灯老气横秋的背手站着,钓海童子拜倒,道:“小的愿服,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说着叩头。
那两条鲤鱼也差不多,虽不能出声,却把脑袋乱点,大眼晴转啊转的,居然还流了两行鱼泪,让肖千动看了又是惊奇,又觉有趣。
张一灯且不吱声,眼光斜着,在钓海童子和两条鲤鱼身上扫来扫去,慢悠悠的道:“你们是什么来历,一一道来。”
钓海童子道:“小的不知来历,只知一日突然醒悟,就在这海岛逍遥,忽一日,风刮船没,船上一个小儿丧了性命,我吞了他灵光,成就了这个灵体。”
“怪道我说他象小孩子一样心性呢,原来是吞了一个小孩子的灵魂。”肖千动恍然。
钓海童子继续往下说,道:“我得了灵体,却飘飘荡荡,恰见船中有这么一个坛子,多有灵力,所以藏身其中,做了宅坻,又偶得一副灵杆,便日钓灵力为食,至有今日,万望上仙念小的修行不易,莫取小人性命。”
张一灯点了点头,也不应他,眼光瞟到两条鲤鱼身上。
两条鲤鱼把头乱点,那红鲤鱼居然开口道:
“上仙饶命,我公婆两个,就是船上少主养的鱼儿,本是玩物,却偶得少主误喂灵丹,因此有灵,后来船沉,我们无处可去,见此灵坛有灵,所以藏身坛中,后来少主日钓灵力,我们因得而食之,只不过仍未能修成人身,实情如此,望上仙饶命。”
这下肖千动基本明白了,钓海童子不知是什么东西成了灵,自己也不知道来历。
然后沉了条船,他吞了船上小孩子的灵魂,再又得副灵杆,就成了钓海童子。
而那对油盐坛子,明显是灵泥烧成的,不是什么凡物,所以成了他和两条鲤鱼的藏身之所。
至于那两条鲤鱼,说什么少主误喂灵丹,这里面有个信息,那少主的父母或者师父什么的,可能是个修真者。
当然,也可能是偶然得了修真者的灵药灵丹,小孩子不懂事,拿来喂了鱼,才成了这两个鱼精,也藏在油盐坛子里。
然后钓海童子钓了灵力,它们就来偷食,吃现成的,到也不能说无耻,它们本来就是宠物嘛,就是那小孩子喂的。
钓海童子即然得了那小孩子灵魂,化灵成形,当然要接着喂,说来到是有趣了。
张一灯对两条小鲤鱼显然没多少兴趣,眼光又转到钓海童子身上,道:“你钓了灵力,在养什么?”
“养什么?”这话问得肖千动瞪大了眼珠子:“难道不是自己吃吗?”
他一直把吸收灵力当做吃的,觉得这样很有感觉,不过本来也是啊,真在灵气充足的洞天福地,修真者食气能饱,都不要吃饭,那不就是吃灵气吗?
钓海童子面现惶恐之色,叩头道:“小的养了一朵沧海萍。”
沧海萍?这名字很有江湖味啊,肖千动大是好奇,只见钓海童子起身钻进他藏身的坛子里,随后双手托着一个大海碗出来。
油盐坛子外象不大,不过乃是灵泥烧成,就跟张一灯的戒指一样,里面也是个灵境,能藏东西。
大海碗可能是沉船上的一件古董,反正肖千动也不懂,不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