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鲁把式突然瘫了,再想生就不可能了,而白雪梅也不可能永远守着一个瘫子。
鲁把式就求白雪梅,求她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生下来就行,也不要白雪梅带,他自有父母帮着带,到时就跟白雪梅离婚,放白雪梅走。
这个要求不过份,一个残废人,守个儿女长大,也算是有点寄托,一场夫妻,白雪梅不能完全没有一点怜惜之心,也就答应了。
但向谁借子,却是个问题。
鲁家有亲戚,鲁把式本来是想从亲戚里找个人,但白雪梅死活不干。
后面说来说去,说到肖千动身上,说向肖千动借子,白雪梅却就答应了。
她当然有道理,说鲁把式当时就是冤枉了肖千动的,现在求人,不如就求肖千动,即算是给肖千动赔了礼,又借了子,一方两便。
有理没理吧,鲁把式这时候人瘫了,气势也就弱了,就听白雪梅的,让人把肖千动请了来。
说了要求,鲁把式突然撑起身子,双手猛地一扒,从床上滚到地下。
白雪梅啊呀一声要去扶,他却自己撑起半边身子,就在地下给肖千动叩头:“肖兄弟,求你了,给我鲁家留个种,我一世感你的恩。”
本来肖千动还强撑着,虽然鲁把式情形凄惨,但多半也是自找的,这个头一叩,肖千动心中到是软了。
人有人情,花有花道,万事不可做绝,留一粒种子,也许明年就还你满园春色。
肖千动把鲁把式抱到床上,趴着,手按着他腰,细细感受了一番。
鲁把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脸恳求的看着他,边上的白雪梅则是满眼的疑惑。
因为肖千动的手势很怪,抚在鲁把式腰上,轻柔绵软,就仿佛是在抚摸一株花。
肖千动在鲁把式腰肢上下摸了一遍,有了把握,对鲁把式道:“鲁大哥,你信我不信?”
“信。”
瘫了的鲁把式,真的好说话,人情世故,也好象懂了很多,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肖千动点头:“明天我再过来。”
第二天,肖千动来了,带了一盒药膏,全敷在鲁把式腰上,绿糊糊的,好象就是自己捣的草药。
这架式,竟然好象是在治病,鲁把式又惊又奇,道:“肖兄弟,你这是给我治腰吗?”
边上的白雪梅也一脸讶异。
不怪他们,鲁把式这腰,春城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看了片子,直接让他回家。
而肖千动呢,甚至草药子郎中都不是,他就是个卖花郎。
卖花的能治病,医生护生做什么?难道出来卖花?
肖千动给丽娅治鼻子,甚至市长都知道了,但种植园周围的人真不知道。
因为肖千动从来不说,看见一般的病,只除非是怪病,否则也是不治的。
肖千动不解释,把药敷好,从随身带的一个葫芦里,倒了一粒种子,种在草药里面,对白雪梅道:“这几天帮他注意一点,药别碰落了,另外,如果看到外面的草药发干了,就小小的浇一点水。”
放种子,还要浇水,这是跑鲁把式腰上种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