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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很少开口说话让吴彦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再加上他的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让秋泊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但是吴彦的话又吸引住了她。“……为什么？”“因为你。”“我？”秋泊不太明白。“吴悦跟我说过……”吴彦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动，“……吴悦说，如果她结婚了她就再也不能照顾你了。”秋泊愣住了，只听吴彦又道。“我跟她说，我们可以买个房子，离我们最近，把秋泊接过来，这样我们就方便照顾秋泊，可是吴悦说，那不一样，我结婚了，我就属于你，属于这个家，会有更多的事情，而秋泊心里也会痛苦，会觉得我抛弃她了，我再也不能依靠了，就因为这个她迟迟拒绝跟我结婚。我知道吴悦是喜欢我的，可是只因为有你，她说我们有彼此，有亲人，可是秋泊她只有我。你知道吗，秋泊，吴悦说了这些话，我怀疑她是不是有的倾向，吴悦是不是喜欢你，这种喜欢超出了友谊，吴悦自己都曾怀疑过……”秋泊越听越震惊，而吴彦还是那么平静地。“最后我不知道吴悦是因为什么而决定跟我结婚的，也许她觉得跟我结婚还是能照顾你，可是现在你结婚了，吴悦自始至终都没有抛弃你，而你却抛弃了她。她躺在医院里五年多了，你们除了来看看她没有谁想过要多陪陪她，在这里一切都是没有生气的，一切都是死寂的，只有吴悦一个人，吴悦可以不这么做，她可以不用躺在这里，她可以不用杀沈浩洁，她可以不用酒后驾车撞上那辆货车，她真的可以不用……我找到了沈浩洁，我想把沈浩洁送给警方，你知道吴悦说什么吗，吴悦说，只要沈浩洁活着一天那么就提醒着林子的耻辱，前者她为了你，后者她为了林子，然后她就躺在这里，然后你们就结婚了。好了，你们以好好生活吧，我祝福你们，我也替吴悦祝福你们，我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搅吴悦，如果有那份心，承担起吴悦的医疗费就够了，没有你们吴悦会活得很好，没有你们我想吴悦会睡得更踏实一些。她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吴彦……”秋泊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满脸。“我已经没有希望吴悦能醒来了，我只盼望着她就这么陪着我，我就满足了……”秋泊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吴悦的病房，她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她也没有注意到吴彦在她走后轻轻地对吴悦说。“吴悦，如果你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会陪着你，我也会让该陪着你的人陪着你。”秋泊出了医院，林子开车过来看到秋泊止不住地流泪。“秋泊…”秋泊上了车抱住林子放声痛哭，无论林子怎么问她都不说，只是哭。此时秋泊也只能用哭声来发泄着自己听到吴彦那番话的感受，她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的事，她更不知道这背后这些事情都到了她难以承受的程度。“……秋泊，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吴悦发生什么事了……”说着林子推开她就要下车。秋泊抱住她拼命地摇着头。“不是，不是吴悦出事，那你怎么了？”“……没什么！”秋泊擦擦眼泪，“……我只是看见吴悦在那躺着心里难受……”她只能这么说了，除了这么说她还能说什么。“我们回去吧。”林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想，开车回去。“林子，以后我们还是别来打扰吴悦了，让吴彦陪着吴悦吧。”“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林子很奇怪地问。“我想这也是吴悦希望的吧。”“好……”林子答应了。接下来的日子秋泊托林子找店面，她想开一个小超市。林子在繁华的街市找了一家，这天带秋泊过来看店面。店面很大，以前就是做超市的，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在后面还有两间小房，一间可以住人，一间可以做仓库，虽然面积不大，不过一两个人住还算可以。林子有些不太满意。“太小了点。”秋泊感觉不错。“还行。”“都没有秋水一逝一半大呢！”“那是做什么的，这是做什么的。”秋泊当即就答应了，租了下来，“就是卖东西，现在刚起步，小一点租金也便宜，等有钱了在开各分店，大一点的就好。”林子见秋泊同意了也就没再说什么，找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摆货架、进货、招人。秋泊住双拐不方便，招了两个，一个杂工，负责超市卫生，一个是服务员，负责拿货摆货这些琐碎的事，秋泊就坐在收银台收钱。李飞是不愿意秋泊出来开店的，他想养着秋泊，秋泊就负责给他生孩子就行，秋泊哪里肯，越来越感觉李飞就把她当做猪了，她不想做终日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的小猪，李飞没办法只好依了她。秋泊每日里在超市里忙碌着，日子过得很充实。谁都不会想到一个曾经在赌界千金豪赌的那个女人就是眼前在超市里收银的秋泊，日子像是回到了原点，只有午夜梦回之时才会想起和吴悦在一起的日子，才会想起曾经她为吴悦在十三少的赌场叱咤风云的情景，灯红酒绿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又回到了现实，然后也会想到吴彦那天的那番话。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李飞。正文什么是爱情也许就这么过下去了，其实这样挺好，在没有了那么多矫情，也矫情不起来了，吴悦做了那么多，她还矫什么情啊！也许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人们把它想得太复杂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所以不想了。就这样吧。对，就这样吧。两个月的适应，超市生意还可以，秋泊坐在那，她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计算器，账本等。“一袋酱油。”顾客来付钱。“一块二。”秋泊拿出袋子装好，给对方找钱。“两袋盐……”秋泊玛丽地装货找钱。“方便面、水……”……一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直忙到晚上关门，李飞开车接她回去。疲惫的身体粘床很快就睡着了，还是李飞给她洗脚、脱衣服。“唉，一个小破店，至于嘛……”李飞很抱怨。秋泊有时候听了只有苦笑。这才是生活呢吧？今天路上堵车李飞来晚了，杂工和服务员都出去买饭了。秋泊收拾一下准备关店门打车回去，这时进来三个年轻人，其中有一个上来搭讪道。“有剑南春吗？给我来一箱。”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留在了门口，另外一个慢慢地也走了进超市里面。秋泊不是没有警觉，只是外面行人不少没怎么害怕，打开本子看了一下酒水单子，头也没抬地道。“剑南春没了，你们来点别的吧……”可还没等说完一把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钱在哪，别喊！”秋泊抬眼才看清楚这个顾客也就是十岁，满脸还长着青春痘，手里握着弹簧刀，手有些抖。秋泊知道了，遇上了抢劫的，站在门口的用后背挡着这边的视线，先前走进超市的人开始拿钱，可惜今天的营业额不多。秋泊看着对方把一些零碎的钱都装在一个袋子里，并没有什么感觉。拿刀的那个人又道。“快说，钱在哪！”秋泊苦笑。“你们不是把钱都拿去了吗？”“就这点！你耍老子呢！”他低声道。另外那个拿钱的又翻了一番，没有翻到钱就跑到门口，把门关上了，另外两个也围拢了过来。秋泊看见店门关了有点慌。“真的没钱了……那些钱你们都拿去吧，这店里有什么值钱的你们也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