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阳怪气什么”沈晚清无奈,“你有话就说。”
“没有呀。”陆知夏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唿口气往里面走,叫道“老板,借个火儿。”
人呢,去一旁抽烟了,沈晚清独自坐在风中凌乱。
串儿,最后凉了,沈晚清看看保镖们,有人不给沈总面子,他们都看见了,此刻不约而同低下头。
陆知夏站在路边抽烟,故意站得远远的,沈晚清打包加热过的串儿,回去之前走过去问她“大晚上,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也不干。”
“那就回家。”
“这又不是你家。”陆知夏眯着眼,扬着下巴,气人得很。
沈晚清看得气不打一处来,风一吹,露出陆知夏的脚踝,她上前踢了一脚,斥道“多穿点,都几月份了”
陆知夏那脚踝都是骨头,踢得她嗷嗷叫,直说踢碎了,嚷道“你得给我医疗费,我这脚踝真碎了。”
沈晚清回她一句“碎碎平安”凑近警告道“你再不回去,我就告诉言教授,你自己看着办。”
陆知夏活动活动脚踝,哼道“最毒不过妇人”她还没说完,沈晚清回眸,目光凌厉,陆知夏跳着脚到一边的出租车上,回头说了句“唯有小人与沈总难养也。”
沈晚清作势要回来,陆知夏挥手,催促道“师傅快走。”
车子一溜烟走了,沈晚清黑着脸,但嘴角却有笑意,心里暗骂死德行。
陆知夏坐车回家的路上,歪头看着车窗外,叶落纷飞,随风轻舞,像是她的心,许久后,终于迎来一丝轻盈。
陆知夏到家,言芳华还没睡。
娘俩在客厅遇了个正着,陆知夏笑了两下,言芳华老母亲的语气嗔道“傻笑啥还不睡觉去”
陆知夏洗漱收拾完,瞥见书房门板细缝折射出来的光线,她热杯牛奶,敲开门。
言芳华桌上的资料厚厚的一沓,她戴着眼镜,视线从纸面上抽离出来,避讳似地合上资料。
“妈,注意身体,尽量早点休息。”陆知夏放下牛奶,走了。
陆知夏确实开始变化了,周边人都发现了,她不再执着于探求别人的世界。
江梦莱纳闷这种变化的原因,疑惑道“你都不好奇吗”
她如实说“任何人都没有给我答疑解惑的责任。”
江梦莱作为媒体人,好奇心本就比别人多。
秦筝和顾砚明之前走得近,她百般劝说,最近她发现这两人似乎闹掰了。
“为什么呢顾砚明原来开始天天去的,还会故意叫号,去她窗口,哪怕不办理业务。”江梦莱猜测道“她们是不是已经确定关系了”
陆知夏靠在沙发上,随口道“那应该不是。”
“你怎么知道呢”江梦莱丢过一个苹果给她,陆知夏在手里丢到空中玩,慢吞吞地说“你要是喜欢她,就跟她说,两人说开了,别在这里瞎猜。”
江梦莱的脸腾地发热,像是被戳中内心,她猛地空中拦截,接过苹果吭哧一口。
陆知夏笑道“脸闳啥你都不小了,也该谈个对象。”
“你自己不谈”江梦莱发觉,她似乎有阵子没从陆知夏口中听到沈晚清三个字,问“你们两个怎么样”
陆知夏抬腿搭在茶几上,气定神闲道“什么怎么样沈晚清要结婚的,我早跟你说了,我自己挺好。”
陆知夏这次似乎来真的,周围人处于观望猜测的状态,沈晚清作为当事人,感官最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