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不算少,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替他夹过菜;心中翻涌的怒火难以发泄,握着水杯的手缓缓收紧,当反应过来时,杯子碎了,手也受伤了。
任由那个女人清理自己的伤口,视线却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的她,当她抬眼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她眼睛里闪过的关切和焦急,他以为她会控制不住自己会主动跑过来……
他再一次天真了!
当她调转视线继续和对面的男人说说笑笑若无其事的模样,犹如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处,咽不下去也弄不出来,那种抓狂的感觉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该死的女人,明明前段时间还躺在他的身下婉转呻吟娇媚不已,此刻,却敢当着他的面对着别的男人笑得正欢。
就在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怒火之际,她突然起身离开;黑眸一闪,立马从钱夹里掏出一沓钱来放在对面的女人面前,“你可以滚了!”
跟在高翰身边的女人都是些俗物,眼里只有钱;只要给她钱,哪怕是让她们跪下来舔你的鞋面,她们也会毫不犹豫。
这样的女人,真心烦透了!
女人当真识趣,收起钱起身离开,没有半分犹豫。
他也随即起身,在经过她刚刚坐的位置时,脚步微顿,视线扫过那个男人,他却毫不犹豫地对上他的蓝眸。
没想到他竟然会胆大妄为地率先开了口,“夏夏,我挺喜欢!”“是么?”挑眉冷笑,“不妨试试。”
敢惹皇少冷的人,下场只会有一个:生不如死!
下了二楼,却发现那辆熟悉的红色甲壳虫依旧停在车位上,没有丝毫犹豫,缓步上前,站在车旁许久她都不曾抬头看一下,直到他敲响了车窗玻璃,她才抬眼看过去。
原以为,她会主动摇下车窗或者打开车门,谁知,她竟然启动了车子,因离得很近,那辆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开了出去。
一时间,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上了车,没有一丝犹豫,疾驰而去追上了前面那辆红色甲壳虫。
……
当顾初夏将车子紧贴着皇少冷开出去的那一刻,她心里活动其实是这样的:追下来看笑话是么?可是怎么办呢,老娘就偏不如你的意;靠得那么近找死啊,好吧,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找死,那就别怪她太客气!
只是,令她失望的是,一向不咋地的开车技术,竟然在擦着他身子驶过的那一刻表现得娴熟又完美。
果然,世上总有那么一类人,恶劣到连阎王爷都不愿收留的地步。
当车子拐上大道,视线无意间扫过后视镜,在看到紧跟在车后的那辆银灰色跑车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干什么?
他跟她这么紧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已经气愤到想要杀人灭口么?
一紧张,那踩着油门的脚不由得使劲,于是,车子越开越快,索性一路绿灯开路,本来想回妈妈那儿,想到万一那个男人一路跟过去,那就麻烦大了。
思前想后,还是将车开回了公寓,快速停好车子,推门下车,还没来得及关车门,一抹高大的身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心底一慌,甩上车门她就往楼道里冲去。
小跑了几步,胳膊便被死死拽住,被迫地转身回头,接着昏黄的路灯,对上他带着薄怒的蓝眸。
“疯子!”
使劲地想要甩开他的钳制,却无论她如何用力,他的手始终紧紧抓着她不松手,只是,在听到她气急败坏的低吼时,蓝眸一沉,薄唇微启,“我不喜欢女人骂脏话,特别是针对我!”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却透着强大的威慑力。
“你不喜欢我就不骂么?”顾初夏嗤笑,“你算好几啊,管得着么你。”
皇少冷蓝眸微凛,没有再说话,而是拽紧了她的胳膊将她带进了电梯内,径直摁下她所在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