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不出去了,在这儿等着你。&rdo;他靠在门口看着王凯兵荒马乱地穿衣服,王凯嘴里嗯嗯嗯地答应着,最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出门之前飞快地又讨了个吻,在他耳边低声道:&ldo;你别自己解决,等我‐‐等我。&rdo;
等待的时间本来就特别难熬,尤其是在勃起的情况下。靳东拉下裤链把那玩意儿放出来,开始还以为过一阵说不定就会消下去,可是他总是忍不住要想王凯包裹在三件套里的身体,想那根勒在臀沟里的绳带,想刚才王凯乖乖地被吻得呼吸急促眼角湿润的样子,越想就他妈越硬,越硬就越想‐‐简直是恶性循环。等到王凯终于回来的时候他早在脑子里把这人翻来覆去操了好几回了,门一关就往墙上压住了又啃又揉,直接把衬衫从腰里拉出来再摸进去。
&ldo;你让我先脱了‐‐&rdo;王凯搂着他的腰低声说,&ldo;回头衣服要还给人家品牌方的,弄脏了算怎么回事儿……&rdo;
&ldo;脏了就脏了,大不了买下来呗。&rdo;靳东隔着裤子揉他,才上手王凯就嘶声呼痛,咬着靳东耳轮招了实话:&ldo;憋在里头硬半天了,你先别碰……&rdo;
靳东耐着性子把人剥了个光溜溜,丁字裤刚解开里头的阴茎就弹出来,王凯解脱了似的长叹一声。靳东搂着他往沙发那边带,跌跌撞撞边走边摸,还忍不住要问他:&ldo;刚才走秀的时候也是硬的吗?&rdo;
王凯没正面回答,抬手把靳东推进沙发里坐下,自己蹲跪在两个膝盖中间含住龟头吮吸亲吻,用舌尖反复去勾弄顶端那个小小的开口,嘴唇紧裹住龟头下方的肉棱啧啧有声的吃他,眼梢间或扬起一点儿去看靳东的反应,手指同时极轻柔地抚慰自己。靳东见他迟迟没有停下的意思,便伸手去捏他下巴,拇指食指扣着下颌两边微微用力,王凯又吮了两下才把含得湿亮的龟头松开,嘴唇贴在上头一蹭,笑道:&ldo;平常巴不得让我这么伺候你,今儿又不乐意了?&rdo;
靳东浑身上下除了裤链开口里露出来那根东西之外堪称衣冠楚楚,把一丝不挂的王凯拉到自己膝盖上坐着的时候就显得有点衣冠禽兽。他手指在会阴上揉几下就奔着后头穴口去,吻着他脸颊声音微哑:&ldo;硬了这半天可不是为了喂你一嘴的。&rdo;
扩张潦草极了,用口水润滑到一半王凯才想起行李里有瓶卸妆油大概能将就着使,靳东泼泼洒洒在手心里倒了许多,又剥开他穴口的嫩肉往里抹,迫不及待伸进去两个指头搅着,略略见了些松动便让他趴在沙发的扶手上。那沙发不算高,扶手将将到他俩大腿中间,趴上去不难,王凯垂着睫毛看了靳东一眼,从他腿上滑下去就要往上趴,靳东还要说他趴得不对。
&ldo;你别跪在沙发上啊,上那边去,&rdo;靳东把人拉起来推到沙发外侧,自己在他身后贴着,手把手地摆弄出姿势来,&ldo;腿分开一点,手摁沙发垫子上,对,抓住了啊‐‐&rdo;他握住王凯的脚踝把下半身提溜起来离了地,压在扶手上的肚子就成了全身唯一的支点,王凯肺里的空气立刻被挤出多半,靳东就在这时候一点一点地濡磨着杵了进来。
他进得很慢,往里送一点就停一停,不疼,就是胀得要命。王凯有点缺氧,昏昏沉沉地想怎么还有,其实靳东已经全插进去了,裤裆贴着臀尖,穴口紧紧卡着阴茎根部,像深喉直吞到底的感觉,然而肠肉更加软热滑腻,一环一环裹上来吸吮的感觉棒极了,靳东两手勾着王凯的小腿退出来一点,然后再次发起冲锋。王凯抓着沙发垫勉强稳住自己,身体被干得像个跷跷板似的直摇晃,不管怎么摇靳东的阴茎都插在他后穴里,把穴肉随心所欲扯成阳具的形状,快感也比哪一次都来的更猛更快,每次冲撞都把他往高潮上再推进一步,同时也离窒息更近了一点,性和死本来也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靳东没打算打持久战,是以上来就找着他的敏感点不歇气地顶,王凯很快就被操透了,从小腹到大腿根都酸软得不行,后穴和阴茎都胀,可又不是一个胀法:后穴是被填塞摩擦的胀,胀的程度完全取决于靳东怎么干,用多大的劲干,而阴茎是亟待释放的胀,他觉得这个还是可以自己争取一下的,就放开手里已经被抓到变形的垫子,胳膊绕过扶手去撸前边那根吐着前液胀到快爆开的肉棒。靳东马上发现了,便更加不惜力不讲理地操他,阴茎磨得穴口红肿起来,进出之间磨出微小却足够下流的动静。王凯刚给自己打了两下就被这阵狂风骤雨似的抽插操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又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喘气,收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滴答到沙发上,把布面湮出个深色的圆。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射了,不过靳东知道,王凯后穴疯了似的吞他绞他,大腿根连着臀肉都在抖,完全不受控制那种,整个上半身垂死挣扎地反凹成一道弧,然后又软瘫下去。靳东被绞得眼看也要射,犹豫了一下打算拔出来,王凯可能是感觉到了,从嗓子深处迸出个含糊的音节,靳东便伸手去揉他绷紧的腰背,动作十分温存,最后还是弄在外头,灰色水泥地上白花花一滩,看着和抽象画似的。
后来……后来王凯的街拍日程被迫推迟了一天。
谁该对这事儿负责?靳老师说是丁字裤,丁字裤……丁字裤什么也没说。
赶上了末班车!再后来靳老师刷卡买了好多小布料……
番外二不亦快哉
金圣叹一辈子写过三十三个不亦快哉,个个都透着名士风度,王凯觉着自己是个俗人,也没有那么高雅的趣味,要依着他说,第三十四个就该是这样:『大夏天中午热得像下火,把空调开到20度再来条薄被子睡午觉,爱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起,不亦快哉!』
‐‐顺便说一句,金圣叹那三十三个不亦快哉还是某位热爱传统文化高雅艺术的亲师哥喝着小酒跟他普及的,王凯都当下酒菜了,左耳听右耳冒,根本没记住。
所以难得有这么一个不用开工的下午,他关了手机打算踏踏实实歇个盹儿。空调调低,薄被裹好,总是缺觉的王凯睡得香甜之极,窗户外头声嘶力竭此起彼伏的蝉鸣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空调轻声地嗡嗡吐着冷风,是最美妙的白噪音。然而这冷风和嗡嗡声在某个瞬间悄无声息地停了,只在被子外面露出个脑袋的王凯无知无觉,继续睡。
越睡越热,后来被子早不知道踢到哪儿去了,他梦见自己大夏天的拍冬天戏,还是古装,铠甲几十斤重,他肩膀全是骨头根本撑不住,眼看要磨破了,剧务拿了件棉背心来,穿的时候别提多闷了,太阳又烤得厉害,前胸后背汗水直往下淌,脱的时候‐‐等等,我不是在睡午觉么?半睡半醒间王凯觉出不对来,有人在摸他。
手掌很热,且足够轻,皮肤擦过皮肤若有若无的痒,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从大腿摸到屁股再摸到腰,在后背上顺两下,然后接着摸。他昏昏欲睡地想这路手法和盘手串似的,除了靳东也再没别人了,迷迷糊糊在床上扭了两下逃远了点就又要睡,结果床垫轻轻颤悠了一下,靳东在床边坐了下来,变本加厉地摸他,用力比开始重了些,停留在屁股上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王凯恍惚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小腿抽筋似的抽搐一下,终于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