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燕姿,何婉悦和云瑶悠也先后在门外求见,但都被木枝一一以“满歌已经歇下”为由又打发走。
絮晚与静好过来时,桃枝正端着刚熬好的药候在廊下。
“怎么不进去,歌儿还未醒吗?”絮晚上前轻轻拍了拍桃枝的手臂。
桃枝转过身,“于小仪吉祥,游答应吉祥。”
絮晚扶住桃枝的手肘,“将药给我吧,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回于小仪,若思姑姑在内殿,言辞姑娘为娘娘祈福去了,木枝与青枝刚被若思姑姑打发去了御膳房为小主拿膳食。”
絮晚接过药,“你下去歇息罢,静好,我们进去。”
桃枝领命退下,絮晚端着药与静好进了寝宫。
刚进去,便看见满歌倚在榻边看书,若思正为她画着“病弱妆”。
静好眨了眨眼睛,絮晚早已将药放在外面,此时径直走上去,“池满歌,我就知道又是你的把戏。”
满歌抬起头,眉眼带笑,“歌儿没病,姐姐不应该高兴才是?”
“可这就像是病了……”静好上前仔细端详满歌的脸,说道。
满歌三人轻笑,絮晚揉了揉静好的脸蛋,“你歌儿姐姐,如今也学会诓人了。”
“是太后娘娘吗?”静好轻轻抿着嘴巴,“满歌姐姐被太后娘娘胁迫了吗?”
满歌放下书本,吩咐若思搬两张小凳进来,才看向絮晚与静好,“太后娘娘给我灌下绝育药,要我好好辅佐顺贵人。”
“你说什么!”“啊!”
絮晚与静好同时惊呼。
“歌儿你现在感觉如何?”“那文太医是如何说的?”
两人同时发问,顾不上坐下若思刚搬进来的凳子。
“无妨,药被顺贵人换了,实为加了黄连的坐胎药。顺贵人盼着我和她一起扳倒皇后娘娘。”满歌伸手按着静好坐下。
絮晚眉心微皱,“顺贵人这是要你为她做嫁衣吗?”
“对啊,深宫寂寥,拜高踩低之事日后定会显现。若一生没有孩子,往后的日子可以想见,她真是恶毒!”静好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在说燕姿还是在说太后娘娘,又或者二者都有。
絮晚握住满歌的手,“午膳前若思晋为姑姑的消息传来,我与静好就知道不是好事,没想到她们竟是这样对你。”
满歌伸手握住静好的手,看向若思,“还好有若思在,要不然我当时定会自乱阵脚,此时可能已成弃妃了。”
若那碗药真的是绝育药,她必然宁死不喝。
如今看来,权势当真是好东西。自己此生若坐上皇后之位,太后之位,池家满门若无杀人放火,贪污受贿的过错,无论如何都可以在自己的庇佑下全身而退。
“所以我才要现在就病一场,”满歌看向絮晚,“钦天监那里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言辞正在探查。”
“絮晚姐姐,静好,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满歌又道。
静好与絮晚都是点点头,“你尽管说,我们一定帮。”
满歌忍下眼眶酸涩的感觉,“你们只需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当我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静好与絮晚对望一眼,眼眶立马变得红红的,声音里也带着哽咽。
“歌儿,你好好歇息罢,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絮晚拉着静好的手出了寝宫,将小榻上的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瓶中,端着空碗出了正殿。
云瑶悠听闻絮晚二人成功进入内殿,此刻正站在东偏殿廊下看着。
只见絮晚两人眼眶微红,端着空着的药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竟是连自己给她请安都没听见。
云瑶悠抚上自己还覆着较厚的脂粉的脸蛋,露出恶毒的笑意,“池满歌,你也有今天。”
随后,木枝与青枝拿着晚膳匆匆进了正殿,不多时,又将晚膳撤了下来。